“不要,不要,唔……”
隻覺得心頭猛地一陣抽痛,喉嚨裏湧出濃烈的腥味,一口烏黑的鮮血吐了出來,她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初櫻胸口雖然還在持續作痛,但是卻慢慢有了意識。
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夜南冥那張心疼不已的臉。
痛苦的閉上眼睛,別過頭去,“王爺出去吧。”
她,不想看到他。
夜南冥麵色微慟,將懷裏的人緩緩放下,沒有說半個字,起身離開了。
“初櫻,你現在感覺怎樣?”
熟悉的聲音,初櫻知道,是上官木離。
“我沒事了。”
初櫻喉嚨生疼,淡淡開口道。
可是山上官木離卻不相信,從迷霧森林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沒有事?
“你若是不舒服,便說出來。”
如果早知道她在晟州受了這麼多委屈,他當初就不應該讓她回來,抑或是,不讓她走。
可是世上哪裏來這麼多如果?
初櫻心中一片苦澀,她該從何說起呢,時至今日,她都已經快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說起了。
“我沒事,少主不用擔心。”
經曆了這麼多,她不是都熬過來嗎?他不是都沒事嗎?
上官木離微微歎了一口氣,在床邊坐下,“先把藥喝了吧。喝了藥我替你把把脈。”
一聽到把脈,初櫻立馬搖頭,“我真的沒事了。”
轉過頭,看著許久不見的上官木離,還是一如初見,可是她已經不是最開始的那個初櫻了。
“少主怎麼會在這裏?”
他本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南風仙境,怎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上官木離淡淡笑了笑,為了一勺藥給她,初櫻忙自己伸手接過來,就聽到他開口解釋道:“是王爺請我來為你診治的?”
“是他?”
“是啊,是他將你從迷霧森林帶出來的,我說要替他把把脈,可是他不肯,說自己沒事。”
說到這裏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兩人就連說話的口氣,都出奇的相似。
初櫻若有似無的哦了一聲,可是,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在迷霧森林的?
“能或者從迷霧森林出來就已經實屬不易了,又怎會沒事呢?”
上官木離歎息道,他知道,一切都不過是夜南冥在逞強罷了。
可是逞強的,又豈隻有他一人。
聽到此話,初櫻喝藥的動作忽然停下來,“少主為何這樣說?”
“初櫻有所不知,那迷霧森林的瘴氣有奇毒,在加上裏麵囚禁著窮凶極惡的魔尊魂魄,人神鬼三界,皆敬而遠之,飛鳥不敢進。”
“那王爺是怎麼救我出來的?”
如果真的像上官木離說的那麼嚴重,夜南冥是怎麼帶自己出來的?
在林中看到的那個模糊的 身影,難道就是他的?
“這你就要去問問他本人了。”
關於夜南冥是怎麼把初櫻帶出來這件事情,他也和好奇。
想到剛剛初櫻對夜南冥冷漠的態度,沉思片刻,開口勸到:“上次替你去取三足金烏內丹,他就已經身受重傷,加之此番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就可以看出王爺是真心在意你,初櫻,你們之間就算有再大的誤會都已經不足計較了啊。”
“你說什麼?”
隻見初櫻眸子一陣緊縮,不敢相信的看著上官木離。
“你還不知道?”
上官木離見她反應如此激烈,同樣驚訝的看著她,“當初是他九死一生,取回三足金烏內丹,讓你得以重生的。”
九死一生,重生……
初櫻深深吸了一口寒氣,她終於明白,為何她回來之後,他身上有濃烈的藥草味道了。
“我以為是你……”
她一直都以為,是上官木離救了她。
她一直不以為,是夜南冥不要自己了。
……
而此時書房裏,夜南冥臨床而立,臉色蒼白,負於身後的手緊緊攥成拳頭,上麵竟隱隱出現片片青麟,又很快消失。
“王爺。”
後子奴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夜南冥,神色擔憂。
“讓阿奴替你療傷可好?”
說完便想抬步上前,卻被夜南冥給拒絕了。
“不必,本王沒事。”
“中了魔障之氣,怎會沒事?”
後子奴言辭擔憂,她明明隻是想讓初櫻死在裏麵,可是到底是誰,是誰告訴了夜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