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千裏迢迢尋來晟州,結果那公孫安陽竟是飯都沒給人一頓就把人打發了,還真的要六親不認了啊!
阿覓是在嫌棄花辭,上前一把抓住腰帶,將人提起往椅子上一放,花辭將燉給初櫻的參湯盛了一點給那人灌下,便懶得再管了。
扶桑一直都在廚房裏忙碌著,她一心想讓初櫻早點好起來,雖然自己已經離開了宸王府,但是她還是想讓保住自家王爺的骨血。
阿覓現在是被磨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宛如一個任勞任怨的長工,天天往外跑去買各種大補的食材。
花辭將參湯給初櫻送進去,便又回到廚房煎藥,一屋子的藥味飄出,南莫慢悠悠地醒了,尋到廚房,出聲道,“下回讓大夫多加兩錢白術,放幾顆紅棗,艾葉和首烏少放些,它們是能保胎,但也傷肝,夫人休質弱,得溫補的藥慢慢來,一下補得太過會適得其反。”
花辭拿著扇子愣愣地轉身,瞅著侃侃而談的南莫,嘴巴張得老大,要不要麼這麼可怕,聞藥味兒都能聞出些什麼藥來,他鼻子是什麼做的啊!
但是這樣一來,他的醫術倒是也值得肯定的了。
南莫無處可去,也留在這裏了,卻再也沒提起過那日去王府見公孫安陽發生的事,隻是整個人顯得鬱鬱寡歡。
花辭雖然是一個五歲不到的孩子,但是人小鬼大,堅決不讓初櫻出門,說外麵人來人往再再撞著磕著,初櫻也沒有反對,除了陽光好的時候在院裏曬曬太陽,多數時間是在花辭的看守下臥床休息。
一個月後,人整整胖了一圈,上官木離再過來的時候,看著她已經不再清瘦的臉很是高興,對南莫好一番感激。
然而,也不容初櫻有半分拒絕地準備帶她回南風仙境,花辭滿心歡喜地收拾了東西,與上官木離一道將初櫻“押”上了馬車,準備出城。
誰知,眼見城門在外,宮中便有傳令兵,舉著令牌,高聲宣道,“傳宸王鈞令,封城——”
上官木離眉頭頓時皺起,連忙對護送的人道,“過去使點銀子,說咱們有急事,看能出去了嗎?”
守衛尋上守城兵,卻無功而反,回道,“宮裏傳話,太子殿下別人下毒,生死未卜,王上下旨由宸王暫理朝政,如今宮中禦前侍衛和宸王府的人馬正滿朝捉拿刺客。”
“什麼,太子中毒?”上官木離顯然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初櫻也聽到了夜離澈中毒的消息,整個人臉色都變了,“怎麼會在這樣?難道他已經可是動手了嗎?”
夜離澈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中毒,這其中原因,定然不簡單。
隻是竹息望了望已經關閉的城門,歎道,“屬下已經說了是有急事出城,守城兵說沒有宸王的手令,誰也不得出城。”
上官木離一甩手放下車簾,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回去。”
花辭有些擔心的望著初櫻,“主人,我就說太子殿下為何這麼多天不來看你,原來是遇到危險了。”
上官木離望了望初櫻,眼底掠過一絲精銳的光芒,“先等幾天再說。”
隻是,夜離澈真的中毒了嗎?
還是……宸親王府已經知道他要帶初櫻離開,是為了截下她而為之?
回到清雲巷,一屋的人都垂頭喪氣不說話。
初櫻卻是反而鬆了一口氣,隻是她更擔心的是,如今王上將朝政大權突然交給夜南冥,也就意味著他要開始清洗朝中上下,那麼夜離澈的處境肯定就更加危險了。
她不由自主撫上已經很明顯的的小腹,對這孩子滿心歉疚。
若不是為了這孩子,她其實早就應該離開晟州的,但是如今,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了。
等孩子出生,她找到了解蠱的方法,便遠離這個地方,此生不再與夜南冥有任何瓜葛了。
上官木離倒是很快冷靜了下來,淡淡道,“我早就料到,遲早會有這一天,隻是早晚的事情。”
初櫻看著麵前無辜被自己牽連的男子,道:“如今最關鍵的是派人去王宮打聽一下太子殿下可是真的中毒了。”
阿覓看了她一眼,反問:“你不是一直都不待見他,如今聽說他有事,怎的又擔心起來了?”
初櫻看了阿覓一眼,不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