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繼續,停下來,伸手替她把脈,竟發現她的脈搏竟然微弱到了不可查覺的地步,心中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神色不由大駭,一時間竟失了主意。
後半夜上官木離都沒有從裏麵出來,夜離澈在外麵等了整整一夜,直到次日清晨,他實在是等不下去了,讓梵聽上前敲門,根本就沒有人應。
毫不猶豫的推開門,才發現屋內早已經沒有了上官木離的身影,整個人都十分詫異的看著床上的初櫻。
上官木離去了哪裏我,為什麼會悄無聲息的從自己眼皮底下消失?
“殿下,這……”
梵聽也沒想到這一點,有些不可置信看著屋內發生的一切,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派人去找。”
這裏是王宮,進出定然沒有那麼容易,他現在需要搞清楚的是,上官木離為什麼要不動聲色的離開,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梵聽出去找人,夜離澈命人將候在外麵的太醫紛紛喊進來,才驚喜的發現初櫻的身體已無大礙了。
聽到這個消息,夜離澈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管上官木離,心中歡喜不已,走到床邊坐下,滿臉都寫著劫後餘生。
“為何她還不醒?”
既然沒有事情了,那為什麼還醒?
太醫對於這種情況也是前所未見,心中自然也是驚訝地,“櫻姑娘身子骨本來就弱,想必須得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本殿知道了,你們都下去領賞吧。”
早最開始,夜離澈就下了命令,能救活初櫻,所有人重重有賞,若是救不活,則全部陪葬。
因為夜離澈這句話,搞得所有太醫都是人心惶惶的。
這驚喜實在是來得太過意外了,以至於整個東宮上下,都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卻不知此時宸王府,死寂一片,偶爾一兩聲小孩子的啼哭聲打破這安靜。
獨孤清羽在宸苑等了整整一晚上,自從昨夜聽說初櫻快撐不住之後,她便來這裏守著了。
她知道夜南冥對初櫻還有意,至於那天晚上他為什麼不肯救兩人的孩子,其中肯定有不可言說的原因,但是若是讓夜南冥對初櫻不問不顧,想必他是肯定做不到的。
隻是,從昨夜到現在,夜南冥都不見出過寢殿半步,可是她心中總是覺得空空當當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開心,還是怎麼的。
鬱塵守在門口,跟她沒有半點交流。
獨孤清羽心中也明白,在鬱塵眼裏,隻有夜南冥一個人,隻要是夜南冥的話,他定當唯命是從,從來不會有半點質疑。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貼身侍衛,在初櫻來求情的那天晚上,居然幫著初櫻一起下跪求夜南冥。
這一點,倒是讓她很是意外的。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不知道鬱塵統領知不知道王爺為何不讓宸王府再有王妃?”
她明明是夜南冥明媒正娶過來的,還一起拜了天地,為何自己就不是王妃了?
她應當是王妃的,應當是夜南冥的宸王妃。
鬱塵隻是抬眼看了她咿呀,又立馬垂下,冷聲回了一句:“屬下不知。”
不知?
獨孤清羽隻覺得心中好笑,他們當真以為她獨孤清羽是啥傻子嗎?竟然連這麼敷衍的借口都看不出來。
沒有再問鬱塵,剛剛鬱塵的回答她就知道了,夜南冥自始至終,心中都裝著那個人,裝著傷他百般的女子。
阿桑跟在身後,看著鬱塵的眼裏充滿了恨意,她受不了別人對自家公主冷言冷語,如今看到鬱塵這般態度,心中的不滿更加強烈了幾分。
“那你讓我進去見一見王爺吧,我已經很久不曾見過他了。”
獨孤清羽還是不怎麼甘心,畢竟自從成親以來,她便很好有機會能夠見到夜南冥了,有的時候就算見上一麵,也隻不過是匆匆一麵,他甚至,連正眼都不會看自己一眼。
“王爺沒有命令,屬下不敢私自放側妃進去。”
鬱塵仍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氣得獨孤清羽都恨不得殺了他。
但是如今她身在宸王府,她不能這樣,隻得咽下這口氣,沒有離開,也沒有要求去見夜南冥。
隻要夜南冥不從這裏出去,她就是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