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酒繼續道:“後來她要走吧,你又死活不肯,好不容易走了吧,又懷了你的孩子,這不是最重要的,你想想你後麵做的事情,換做七哥我一個男人都受不了了,何況她一個女孩子?”
瀧居看了一眼夜南冥,心性那麼高的他在被襟離這麼批評之後,竟然還不做任何反應,倒是真的讓他挺驚訝的。
襟離不是傻子,肯定知道適可而止,數落了他之後又立馬賠笑道:“九弟你別生氣啊,我並不是要幫初櫻說話,隻是看你這麼痛苦,不忍心想提醒一下你,這麼大的矛盾肯定不是一個人的原因的。”
此時此刻,他倒是拿出了自己浪跡情場多年的經驗,開始來給夜南冥說教了。
“我都是為了她好。”
夜南冥低著頭,看不大清楚臉上的神情,幽幽開口。
襟離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輕嘶一聲,攤開手,“你取妻是為她好,難不成還是跟她娶的?”
“好了,七弟,你也別說九弟了,九弟的脾氣你也知道,什麼事情都喜歡悶在心裏,誰都不說,我們都是局外人,根本就不清楚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瀧居害怕等下兩人吵起來,開口勸到,示意襟離也不要再說了。
夜南冥這算得上是第一次沒有跟襟離計較,也不做聲,悶聲喝酒。
三個人悶聲不響待到夜深方才散去。
初櫻依舊回到了紫玉軒,隻是回去後,性子好似變了不少,就連扶桑都有些驚訝於她的變化。
她也不再冷著臉了,甚至要求梅姨給她安排一下,她願意跳舞了。
隻是沒有人再敢在她麵前提到夜南冥了,她也不說自己懷孕的事情,因為那天扶桑不在,所以一直都被蒙在鼓裏。
知道初櫻準備上場跳舞的時候,紫玉軒字頭攢動,紛紛爭先恐後的想要靠近舞台些,有錢的則提前在樓上定了雅間,沒錢的就隻能在樓下了。
絲竹聲起,便聽到門口傳來了鬱塵的聲音。
“宸王有令,月兒姑娘有孕在身,不得跳舞。”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無不嘩然,瞠目結舌的回頭看著門口的鬱塵,待反應過來方才明白,原來是宸王殿下的鐵神護衛。
如此一來,意思就是,若是月兒真的有孕在身,那便是,宸王殿下的?
有幾個大膽的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討論起來了,大家都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宸王殿下竟然會鍾情於這紫玉軒的花魁,還公然讓她懷上了自己的孩子。
但是大多數男子都在捶胸頓足,他們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等到可以再睹花魁月兒的真容,竟沒想到會被夜南冥突然給攪黃。
而且夜南冥身為高高在上九殿下,宸王殿下,竟然會為了一個舞姬如此興師動眾,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要讓天下看笑話?
這要是傳到王上那裏,可還得了?
初櫻也聽到了與鬱塵的話,站在門口,久久沒有說話。
扶桑神色複雜,她是真的越來越不明白夜南冥到底想怎麼樣了,如今好不容易過了幾日安穩日子,他有這樣一聲不吭的出現,再次擾亂原本還算平靜的生活。
有些擔心的看著初櫻,卻隻見她神情淡漠,並不為所動。
停頓片刻,徑直走到護欄邊上,看向樓下仍舊站在門口的鬱塵,冷聲道:“麻煩你回去告訴王爺,孩子我定然不會留,讓他也別企圖再限製我的行動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全然沒有半點停頓和猶豫。
整個紫玉軒的男子看到初櫻突然出現,人群中立馬開始躁動起來,紛紛擠著向前,想要靠初櫻近些。
隻見初櫻仍舊是一襲紅裝,紅紗遮麵,立在護欄前,一言一行,都足以撩撥人的心弦。
“月兒姑娘果然是名不虛傳啊,今日一瞧,就算沒有看到她所有的陣容,但是也覺得值了啊。”
“那是你沒有看到她跳舞的時候的那個美啊,才教你今生難忘呢。”
一男子望著初櫻感慨道,另一名男子在旁邊補充道。
鬱塵見初櫻出來,心中暗自叫苦,這若是被自家王爺知道了,肯定又要怪罪自己了。
忙上前,擁在前麵的人紛紛讓路,他走到大廳中間,望著初櫻,帶著幾分商量的語氣,道:“夫人,請回去吧,不要讓屬下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