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
後子奴顯然有些不相信,重複了一遍。
“世上再無初櫻,想必你比我清楚,殿下找不到櫻姑娘,並不代表他不可以找一個替身。”
鬱塵丟下一句話就打馬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可以跟後子奴保持距離。
後子奴看著鬱塵的背影,琢磨著他的話,既然他可以這麼篤定的說出來,就說明他肯定也去調查過了。
她就說之前看到夜離澈和那個女子在一起的畫麵,夜離澈每一個眼神都是充滿著寵溺和愛意的,原來,也是一個愛到瘋魔的人。
想到這裏,心中不由對夜離澈產生幾分同情,甚是有幾分感同身受。
隻是,那女子今天為何會和夜南冥一起被困在雪山裏?
很顯然,鬱塵也很疑惑。
馬車停在客棧門口,夜離澈將初櫻從車上報下來,大步流星的往裏麵走,一邊走一邊吩咐梵聽去喊竹息,自己則抱著初櫻上樓去了。
初櫻隻是凍僵了,暖和之後就慢慢恢複了知覺。
夜離澈將她放到床榻上,卻不願意放下她額,而是替她換掉身上濕冷的衣服,用被子將她裹住,緊緊抱在懷裏,不停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給你和他獨處的機會。”
竹息敲門進來,見此情況,連忙上前,在床邊蹲下替初櫻檢查身子。
可是剛抬起手就又放下來了,抬頭看向夜離澈,開口道:“還請殿下將櫻姑娘放下來,我須得幫她先把麵具取下來。”,
那麵皮已經在臉上戴了那麼久,若是再不取下來,對身體肯定會有很大的傷害的。
夜離澈見狀立馬將初櫻放平躺在床上,自己則起身讓到一邊,竹息不敢稍作耽擱,動作麻利的將初櫻臉上的麵皮取下來,然後替她把脈。
屋子裏生了炭爐這樣會暖和許多,初櫻在溫暖的壞境中慢慢醒轉過來,隻是覺得全身無力得很。
“有沒有什麼大問題?”
夜離澈見竹息起身幫初櫻掖好了被子,還放了幾個熱水袋到她懷中,我了讓她更加暖和一點,開口詢問道。
竹息直起身子,看了一眼初櫻,方才看向夜離澈,出言安慰道:“殿下不必太過擔心,王爺給櫻姑娘輸了內力,護住了心脈,隻是凍僵了,等身子暖和了,休養兩日便沒事了。”
內力?
夜離澈臉色忽然沉了下來,卻沒有立馬說破,而是淡淡說了一句,“知道了。”
“我去熬點藥來。”
竹息說完跟夜離澈行了禮就轉身離開了,房間裏隻剩下夜離澈,他定定的看著床上的初櫻,臉上的情緒風起雲湧,隨即變得痛苦不堪。
他不知道是,夜南冥竟然還有內力護住了她的心脈。
那個在外人麵前冷血孤傲的宸王,居然在根本不知道初櫻真實身份的情況下給她輸入內力。
是他太高估自己了,還是太低估夜南冥了。
或許他的心思,太令人難以捉摸了?
竹息剛出去不久夜南冥就回來了,回到房間,霜凝早已經讓人生了炭爐,後子奴立馬將他解開的披風接過來,放到一邊,霜凝跟著送上暖手爐,被夜南冥擋開了。
“王爺,先暖暖身子吧。”
後子奴見狀,立馬出言勸道。
夜南冥不理,而是冷聲道:“都出去。”
三個人皆是一愣,隨即紛紛退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夜南冥就那樣背對著門立了好久,方才抬手,緩緩解開衣服,轉身走向浴桶。
泡了個熱水澡,整個人也舒服了不少,可是他的心情,並沒有因此好起來,反倒是愈加糟糕了。
隨後不久,鬱塵被夜南冥喊上樓。
“王爺,您找屬下。”
他開口喊道,心中暗自揣測著夜南冥專門單獨喊自己上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夜南冥背對著他,沒有立刻回答。
房間裏的氣氛變得有些異常,鬱塵不敢多嘴,就一直低著頭等著。
過了許久,夜南冥冷沉的聲音才鬱鬱傳來,“王兄身邊的婢女,你可認識?”
鬱塵臉色隨之一便,明顯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還沒來得及回答,夜南冥就轉過身來了,鬱鬱的看著他,也不說話,似是在等他回答。
“屬下並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