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可是心中的擔憂也越來越強烈了。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而此時客棧下麵的院子裏,霜凝和那女護衛互相對峙著。
尤其是霜凝,眼中冷意明顯,對對方的不滿更是明顯。
“這裏沒有人,你不必偽裝。”
看著麵前一身布衣且還易了容的後子奴,霜凝語氣並不是很好 ,冷聲道。
見她這般不過自己麵子的拆穿自己,後子奴突然就笑了起來,伸手撕下自己的麵具,看著麵前大有一股正義凜然的霜凝,“你若是再晚一點來,我或許就得手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表現出來的是很大的可惜,笑容也變得更加不可捉摸了幾分。
“得手?殺了她?”
霜凝冷哼一聲,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沒長腦子的人一樣,“你當真以為你殺了她,就能消除初櫻在你心中的魔障?”
“她就是初櫻。”
後子奴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衝著霜凝大聲強調道。
霜凝非但沒有多大的反應,反而是冷笑一聲,“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初櫻不可能回來了。”
“這世界上不會有如此相似的人,她的那雙眼睛,跟初櫻一模一樣。”
後子奴心中明白,當初初櫻以自己的血換夜南冥的血,把自己的皮囊給夜南冥,就意味著她這一聲,都將活在黑暗中。
因為被蛇毒浸泡的血液,一旦進入她的體內,便永遠排不出來了。
真正的初櫻,或許已經死了,或許被上官木離竭盡全力續著命,過著半死不活的生活。
總之,她不可能出現在這這裏。
可是,當她這幾日看都夜離澈身邊所謂綿綿的婢女的時候,真的無法不去相信,那個人的就是初櫻。
霜凝不管她想了多少,眼神始終是冰冷的,不管對方到底是不是初櫻,她想,她都不能讓後子奴去傷害對方。
後子奴一心想要得到自家王爺,自然是容不下任何夜南冥多看一眼的女子,她更是不可能放任後子奴這般放肆。
“以後遠離她,否則,出了意外,王爺的脾氣,我想你是知道的,奉勸你一句,不要自作聰明,你的依據一舉一動,王爺都看在眼裏。”
她丟下一句話,抬步從她身邊走過去,沒走幾步,再次停下來,背對著後子奴,再次強調道:“得到王爺的青睞,憑的不是小聰明,更不是心狠手辣。”
夜南冥那麼聰明的人,對於自己身邊的人的一舉一動,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隻是因為沒有引起他的不滿,抑或是他在給機會,但是若是真的有一天,他突然要開始計較了,那麼對方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公孫安陽,獨孤清羽,無一例外。
後子奴站在院子裏,手中拿著那張假的麵具,漸漸笑了起來。
初櫻從竹息那裏得知了,原是城外又發現了幾具屍體,而且死狀和之前那具屍體是一模一樣的。
意思就是,一夜之間,這鎮子裏,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
而且,都是悄無聲息的。
“殿下去了嗎?”
按理說,出了這種事情,夜離澈一定回去看看情況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殿下那麼早就出門了,想必應該也是去調查這件事情去了。”
竹息半猜半分析道,初櫻也知道問不出個什麼來,畢竟竹息從一開始就跟自己待在一起。
思來想去,在加上剛剛發生的意外,“我還是先留在這裏等殿下回來再說吧。”
不然若是出去了,遇到剛才那個女人,自己難免會露出馬腳。
竹息也是這樣想的,因為總覺得人現在外麵危機四伏,就連這房間,都不安全了。
趕忙起身去關山窗戶,一邊喋喋不休的解釋道:“這一夜之間,整個鎮子就籠罩上了一層沉重恐怖的氣氛,也不知道我們運氣怎麼就這麼不好,來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好了,你就不要製造恐怖氣氛了,怪嚇人的。”
特別是現在房間裏隻有她和竹息。
殊不知夜離澈也是剛得知的消息,此時正在趕往事發地點的路上。
上午出門他並不是為了解決這件事情,而是去找一位隱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