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身份特殊,定然是不可以在這個節骨眼上落人口舌。
或許,這也是王上給他們兄弟兩個的一場考驗。
夜南冥表示自己沒有意見,嗯了一聲,半帶玩笑的說了一句:“我就知道,一旦離開晟州,十天半月的是回不去的。”
“誰都不會料到在路上會遇到什麼。”
夜離澈回頭看著他,欲言又止,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把想說的話都咽了回去。
“走吧,王兄,去看看,到底是誰在故弄玄虛吧。”
夜南冥掃了一眼散去的百姓,開口說了一句,便先邁開步子往前走去了。
夜離澈回頭往客棧裏麵了望了一眼,吩咐梵聽道:“派人好生保護阿櫻,不得有半點差池。”
“屬下遵命。”
立馬轉身派了人留在客棧裏,然後自己跟著夜離澈一起出去了。
初櫻又被留在了客棧裏,這讓她很是惱火,明明她是可以一起去幫忙的,可是夜離澈偏偏不準她讓別人知道自己會武功,更是不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說是因為害怕自己受到傷害,所以才會這麼做。
他是整個兗州大陸的太子,自然樹敵很多,那些人拿他沒有辦法,若是被人得知他身邊還有自己這個拖油瓶,肯定會從自己這裏下手。
這一點她心裏也明白,可是她總是覺得,這樣的保護,是不是有點太過於了?
竹息也失去了隨行出去的機會,被留在客棧裏陪著她。
不過仔細想來,他此次隨性,目的本來就是保護初櫻的。
見她坐在那裏百無聊賴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櫻姑娘如今的模樣倒是像極了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眼巴巴的望著外麵的世界。”
初櫻覺得他的這個形容好不生動,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所以被困住的鳥兒想出去透透氣。”
說完偷看了一眼竹息,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竹息一聽她這麼說,下一刻就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無奈的笑了起來,“櫻姑娘,我知道你想出去,但是殿下放話了,我可不敢擅自帶你出去。”
在南風仙境發生的那件事情著實是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而且,若不是因為那件事情,他和她都不會出現這裏。
夜離澈不會找到初櫻,初櫻還是繼續留在南風仙境,和少主一起過著無憂的生活。
隻是,世事難料,誰都猜不到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初櫻見他態度這麼堅決,剛剛還滿懷希望的臉上瞬間就沒了笑容,站起來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看著下麵,天色已經黯淡下來了,之前那麼熱鬧的集市上現在冷靜得很,除了幾個行色匆匆的樵夫和生意人,四下就根本沒有其他人了。
想必也是被嚇到了,都不敢出門。
“竹息,你說,那些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她好奇的開口問道,竹息想了一下,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連屍體都沒看個清楚,也分辨不出個什麼來,不過你就放心吧,殿下和宸王自會處理的。”
那麼聰明的兩個人在這裏,總不可能讓這件案子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懸案吧。
初櫻覺得也是,夜離澈那麼厲害,肯定會調查清楚的。
而此時的夜離澈,正和夜南冥一起站在縣丞的府邸裏,府上冷清得很,人丁稀少,隻有幾個家丁和五六個婢女,方才他們才得知,縣丞夫人兩年前就因為難產去世了,縣丞對妻子情深意切,一直未娶。
如今縣丞失蹤,生死未卜,府中除了幾個忠心不二的人守著,其他的人都已經走了。
“縣丞失蹤之前可有什麼異樣?”
接待他們的是府上的管家,一個五十幾歲的老頭,看上去白發蒼蒼,眼神似乎也不大好,但是好在人還算清醒。
“回稟大人,縣丞失蹤的那天晚上,並沒有異常,隻是睡得比較早,說是最近太累了。”
那管家如實稟報,他的聲音粗啞,讓人聽著有點難受。
夜離澈回頭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又問道:“最近縣丞可是很忙?”
“也不是很忙,都是一些日常事物,隻是縣丞進來身子不太好,所以比較容易疲憊。”
管家一五一十的解釋著,讓人聽不出半點破綻和可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