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寫出這樣的折子了,還有什麼分寸可言?”
夜修驥著實是的氣得不輕,他這次讓夜離澈和夜南冥同行去南疆,並不是讓他去談情說愛的,而是讓他們兩兄弟能夠好好磨合磨合,也為以後的關係打下基礎,不至於互相殘殺。
榮安忙又端起茶遞給他,“王上先喝點茶消消氣吧,等王爺回來一定會跟王上解釋清楚的。”
因為他從小就伺候在夜修驥身邊,所以他說的話多少都有點的分量,夜修驥多少也會聽一點。
夜修驥還是餘怒未消,“馬上派人去好生打探一下,那丫鬟到底是何方妖女,竟然敢來迷惑寡人的兒子。”
當初有一個初櫻,把自己兩個最寶貝的兒子迷得暈頭轉向,最後還差點害死夜南冥,沒想到這才過多久,竟然又來了一個。
榮安連忙點偶答應,“奴才這就去。”
說完就趕忙把茶放到他手上,叮囑道:“王上莫忘了喝茶。”
然後就匆匆出去辦事去了。
夜修驥接過茶盞,喝了一口,心中還是憤怒不已,若是夜離澈在他身邊,他定要幾巴掌將他打醒,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前兩天還說在處理懸案,今日的奏折竟然就要來請求自己賜婚的。
往後靠在椅子上,無奈歎氣,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已經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竟然生出這麼讓自己操心的兒子。
一開始是夜南冥,這次又換成了夜離澈。
自己好不容易將關於初櫻的消息全部封鎖起來,讓失憶之後的夜南冥無從查詢,如今夜離澈有上趕著來跟自己添堵了。
初櫻雖說答應跟竹息下棋,但是也沒有多大興致。
看了一眼門口的侍衛,壓著聲音小聲道:“竹息,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
“這就要看殿下和王爺了,等他們把事情處理好了,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竹息一邊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走一邊回答道,想了一下,又問:“想回去了?”
初櫻嗯了一聲,並不隱瞞,“總是會產生一些奇奇怪怪的幻覺,所以想離開這裏。”
“是不是沒休息好?”竹息抬頭看了她一眼,臉色確實不太好。
初櫻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應該是吧。”
她沒有說自己看到了什麼,因為不想讓竹息擔心。
剛說完就聽到外麵傳來梵聽的聲音,“梵聽求見櫻姑娘。”
初櫻看了一眼竹息的反應,並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遂開口道:“進來吧。”
梵聽進來後,看了一眼兩人的棋局,開口道:“殿下說櫻姑娘若是想竹息一起出去走走,是可以的,但是要注意安全。”
“不去了。”
初櫻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一開始她確實是很想出去走走,但是現在不想了。
梵聽以為她知道夜離澈答應讓她出去會很開心,但是在她臉上卻看不到任何一絲開心。
甚至都沒有半分情緒波動。
“一切都由櫻姑娘自己決定,屬下告辭。”
跟初櫻行了禮,便轉身離開了。
等人走了,竹息抬頭望向她,“你真的不出去走走?”
“不出去。”
初櫻回答得幹脆,說完落下一子,並且不忘提醒道:“再走神你可就要輸了。”
竹息低頭一看,無奈搖頭失笑道:“沒辦法,大局已定,這一局是我輸了。”
“沒有下到最後你怎麼就那麼肯定自己會輸?”
初櫻反問,這棋局完全是有挽回的餘地的。
竹息幹脆攤開手掌,抬頭望著她,一幅早已經知曉一切的神情,“走吧,我知道那你想出去走走。”
“都說了不出去。”
初櫻其實是在跟夜離澈賭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連出行都需要經過他的同意了?
可是他位高權重,自己不能做出無禮之事,更不敢去抱怨。
竹息站起來,柔聲勸到:“你不是說你最近老是休息不好嗎,我聽說這裏有座古刹非常靈驗,就去給你求一道安神符,可好?”
初櫻抵不住他苦口婆心的勸說,放下棋子,不滿道:“若是這樣出去,豈不是跟殿下主動示弱了?”
“哪兒有示弱不示弱這麼一說,你都快要成為太子妃的人了,日後可不能再說這樣的話了,俗話說,兩夫妻,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哪兒有什麼隔夜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