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是何用意?”
竹息有點生氣,明明是他對自己的承諾一拖再拖,且還不能保護好初櫻的安慰,這幾日若不是都有夜南冥在,事情不知道會糟糕到什麼地步。
他不說,並不代表他沒有意見。
而且他是受了上官木離的命前來照顧初櫻,夜南冥有什麼資格趕他走?
夜離澈麵色漸冷,沉聲道:“是否能保護好阿櫻,並不是你說了算,本殿自由安排,你若是看不慣,大可以離開這裏回南風仙境去。”
他沒有必要為了一個莫不相關的人解釋自己的意圖。
“我若是要回去,定是要帶著初櫻一起回去。”
“不可能!”
竹息剛說完,夜離澈就冷聲拒絕,聲音堅硬如鐵。
竹息可以走,但是初櫻,必須留下,切不可離開她半步。
“殿下大可不必這麼緊張,當日我與少主之所以願意配合你欺騙初櫻,是因為相信你一定可以好好照顧初櫻,也相信你會給她平靜的生活,且一心守護著她,可是如今我方才明白,殿下所謂的濃烈的愛,隻不過是極其自私的占有罷了。”
竹息見他都不客氣了,自己也沒有繼續客氣下去了,冷聲開口道。
夜離澈的臉色徹底掛不住了,拍案而起,“竹息,請你搞清楚你是在跟誰說話?”
他身為堂堂太子,怎容別人對自己這般無禮。
竹息知道自己態度不好,但是夜離澈說的話就和讓人生氣,若他是真的在意初櫻,又怎麼這麼久過去了還毫無行動?
整日裏將她圈禁在自己身邊,用以滿自己自己日益膨脹的控製欲。
“竹息離開南風仙境時少主就叮囑過竹息,若是看到殿下對初櫻不再如此,違背承諾,便無需詢問自行將初櫻帶回去。”
他看著臉上明顯爬上了憤怒的的夜離澈,一字一句的開口說到。
看吧,當初上官木離其實就是有預料的。
隻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被預言成功了。
“你從何處看出來本殿對阿櫻不好了?我告訴你,這世界上再沒有人比本殿更愛她了。”
這世界上,再沒有一個人可以跟他相提並論了。
他從看到初櫻的第一眼開始,便愛上了她,時至今日,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他都不曾改變過。
竹息看著麵前精神接近扭曲的夜離澈,想了想都將已經到了喉嚨的話給咽了下去,淡淡說了一句:“竹息先告辭了。”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跟夜離澈爭辯下去了。
他永遠都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是對的,無論做什麼,不論初櫻喜不喜歡,能不能接受,都是為了初櫻好。
可是,那緊緊隻是他以為,很多時候,初櫻並不是這樣想的。
竹息離開書房,怎麼想都覺得不放心,便去了初櫻的寢殿。
他今夜須得親自守著她才算安心。
初櫻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頂上的幔帳眼珠子都不轉一下,眼睛依舊紅腫,她本來隻是隨口問了一句,竟沒想到會是真的。
突然坐起來,回想著在羅彝古刹發生的一切,大殿裏小孩子的笑聲,還有那一聲聲“娘親!”
她都是聽得真真切切的,沒有半句幻聽。
等這兩天過了,她一定要再上去查個清楚。
夜離澈的躲躲閃閃,很明顯就是還有事情在瞞著自己。
不僅僅是他,竹息,上官木離都有事情瞞著她。
可是他們越不想讓她知道,她就越是要什麼都知道。
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在哪來,到哪裏去了,到哪裏去了?”
剛閉上眼睛,就聽到了那個如同魔咒一般的聲音,初櫻幾乎是瞬間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就聽到那聲音越來越清楚了。
是那個無頭鬼來了,那個老翁,手下意識的伸到枕頭下麵握住含光。
就在下一刻,一邊的窗戶就被人給推開了,初櫻立馬從床上跳下來,手中含光已經出鞘。
“是本王。”
沉冷且讓人心安的聲音,是夜南冥。
初櫻立馬收了劍,驚愕的看著從窗戶翻進來的夜南冥,不明白得很,他怎麼這麼喜歡翻窗戶?
難道就不能從大門進來。
“王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