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下去,本王不喝。”
夜南冥有時候也有固執的時候,他心在心煩得很,哪兒有心情喝藥?
他現在就眼巴巴的等著鬱塵回來,好知道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霜凝見他堅持不喝,也沒有辦法,隻好端著藥退了出去,心裏卻在好奇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夜南冥情緒變化這麼大。
沒一會兒,鬱塵就回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鬱塵剛走到門口他就忍不住開口問了。
“回稟王爺,昨晚綿綿姑娘回來得比較晚,殿下一直在門口等她,就以為她是和王爺一起出去了,當時兩人就鬧得有些不愉快,後麵天快亮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吵起來了,綿綿姑娘要走,是殿下連哄帶勸的把她留下來的。”
鬱塵將自己打聽到的一一都告訴了夜南冥,想著這一次應該是大廳全麵了吧。
“王兄可有動手?”
“沒有。”
他搖頭,而且猜猜就就知道夜離澈是絕對不可能動手的,因為不管怎麼說,夜離澈內斂沉重,是絕對不會做出那麼衝動的事情的。
但是他以為的,隻是他以為的。
夜南冥對夜離澈的了解,是遠遠超過他的,正是因為夜南冥知道自己的這個哥哥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才會擔心他會不會對初櫻動手。
因為夜離澈要是氣到了極致,肯定是控製住自己的行為。
每一個人憤怒到極致,都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的。
“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鬱塵想了一下,“一直呆在寢殿裏,應該是在休息。”
夜南冥想了一下,初櫻這頓時間著實是沒怎麼好好休息過,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搞得整日裏根本就沒有辦法休息。
“那便讓她休息。”
他似是稍稍安心了些,喃喃而語,鬱塵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並不敢多說什麼。
如此一來,昨天晚上自家王爺到底是做什麼去了就不得而知了。
“王爺,今日你答應了蕭長老要進宮去赴宴的。”
想了一下今日的行程,開口提醒道。
夜南冥應了一聲,“本王知道,把王兄也喊上吧。”
其實所謂的赴宴,無非就是蕭無衣想籠絡自己,想從自己身上撈到點什麼好處,抑或是用好處來說服自己幫他說話。
他想當這個南疆祭司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自己和夜離澈這次前來其實目的就要選出一個祭司,斷了蕭無衣想造反的念頭。
“可是太子殿下昨日才去了,今日應該是不會去的。”
昨日夜離澈單獨去見蕭無衣,雖說是要去商量祭司候選人一事,但是到底是去做做什麼的,沒有人清楚。
其實夜南冥和夜離澈之間的矛盾一直都存在,隻不過是因為這次南疆之行王上安排的是兩人同行,兩人關係是總是會做做樣子,比之前要更加親密些。
但是彼此都心知肚明,兩人的關係其實遠遠是沒有關係上那麼好的。
“去不去都通知一聲,總不能像他那樣一聲不吭的就去做一些表麵上冠冕堂皇的事情吧。”
夜南冥冷冷回了一句,抬步往外走,可是剛走到門口就又突然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傷,遂又吩咐道:“重新去給本王倒一碗藥來。”
鬱塵頓了一下,剛才霜凝不是送了一碗過來?
“屬下這就去。”
夜南冥嗯了一聲,等鬱塵走了,他朝周圍掃了一眼,背對著門,冷聲道:“出來吧。”
話音剛落,房頂上就下來了一個身著黑袍的人,在他背後跪下,“屬下參見王爺。”
“你去調查一下,獨孤清羽和公孫安陽可曾與本王有過孩子。”
“屬下遵命。”
“去吧。”
夜南冥淡淡回了一句,俺黑袍人就消失不見了。
他們就是夜南冥手下神出鬼沒的暗影,辦事來無影去無蹤,很少有人發現他們的蹤跡,但是他們又是真實存在的。
很多宸王府明麵上不能做的事情都是由他們去做的,而且從來沒有失手過。
但是,唯獨是在自己失憶這件事情上,就連暗影,都查不出個什麼來。
抑或是,他們也是被人下了命令對所有事情閉口不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