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夜離澈的聲音,初櫻才如夢初醒,擰著的眉頭微微一頓,倏地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還不是那麼清楚。
看著眼前影影幢幢的重影,她有些痛苦,但是大致輪廓已經出來了。
“殿下!”
她聲音有點小,嗓子痛得不行。
隱隱可以聽出夜離澈聲音裏的憤怒,可以猜到是自己剛才那句王爺惹怒了她。
可是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出來了。
夜離澈太陽穴青筋暴起,看樣子著實是氣得不行了。
“告訴我,昨晚你到底和誰在一起?”
初櫻頓了一下,腦海裏回蕩著他剛剛說的那句話,眼中盡是疑惑,和誰在一起?
她和夜南冥不是被困在那個山洞裏了?而且自己不是受傷了?
後來她便睡著了。
視野終於慢慢變得清晰起來了,她木訥的望著夜離澈,沒有第一時間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到:“我怎麼在這裏?”
“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就一直在昏睡中,”他說到一半抱住她的肩膀,神情痛苦,“所以阿櫻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昨晚上你到底和誰在一起?”
初櫻深情微滯,難道昨晚上的一切,都是夢嗎?
“王爺呢,在哪裏?”
他不應該是跟她在一起的嗎?若是沒在一起,他昨晚怎麼會丟下自己先走了。
而且她恍惚是做了一個夢,夢中的自己,和夜南冥發生的一切,都讓她汗毛倒立。
“他昨晚就回來了。”
夜離澈很是反感她時時刻刻把夜南冥掛在嘴邊,臉色登時冷了下去,繼而又追問道:“昨晚你是跟他在一起?”
初櫻不確定,因為昨晚夜南冥回來之後她就睡了,後來,便做了那個夢,一醒來,就在這裏了。
搖了搖頭,“沒有吧。”
既然是昨晚上就回來了,那自己肯定就沒有跟他在一起了。
自己都有些不確定的回答道,夜離澈縱使是百般不相信,在這個時候,都沒有理由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他每每有天大的怒氣和情緒,隻要一碰到初櫻,就全部都發泄不出來。
“殿下,我為何睡了這麼久?”
她本來不是嗜睡之人,而且睡眠很淺,為何這一次會睡這麼久。
夜離澈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長歎一口氣,“你中了毒,昏迷了,那毒不知名,但會讓人產生幻覺。”
這是竹息說的,而且根據初櫻的狀態來看,確實也是這樣的,因為初櫻剛醒的時候,他清清楚楚的從裏麵看到了初櫻眼神渙散,根本沒有辦法聚焦。
可是她的幻象裏,到底是誰?
初櫻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難道做完,全都是因中毒而產生的幻象?
可是那幻象裏,為何會是夜南冥,而且還是那樣的畫麵。
跟她一樣疑惑的,其實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同樣對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的夜南冥。
他在院子裏已經坐了整整一天了,就那樣悶不吭聲的坐在那裏,一邊喝酒一邊發呆。
他知道了自己中毒的事情,但是後子奴並沒有說那毒有迷情的作用,隻是說那毒會讓人產生幻象,讓人迷失。
所以,他甚至都有點不確定,自己昨晚和初櫻,到底沒有發生那些事情了。
可是那一幕幕,一幀幀畫麵,都是那麼的真實。
“王爺,夜深了,該休息了。”
鬱塵在一側開口提醒道,夜南冥不為所動,將杯中的酒仰頭喝盡,喃喃道:“鬱塵,本王好像做了一個夢,可是又覺得那不是夢。”
他沉沉開口,語氣裏透著幾絲疑惑。
鬱塵看著此時此刻的夜南冥,心中百轉千結,思索片刻,開口安慰道:“王爺昨夜中毒了,想必是產生的幻象,時間不早了,王爺還是早點休息吧。”
“綿綿醒了沒有?”
他知道初櫻的真實姓名,但是他答應過她要替她保密的,自然就會說到做到。
“已經醒了。”
“可有異常?”
他想要知道初櫻醒了之後是什麼樣的反應,繼續追問道。
鬱塵搖了搖頭,“並沒有任何異常。”
聽到這樣的回答,夜南冥好像有些失落,但是表現得也不是很明顯,嗯了一聲,“先退下吧,本王想再待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