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澈回去一連好幾日都沒能見到夜修驥,隻是一回去便開始處理成堆的折子,沒有半點空閑的時間,就連初櫻,都沒有時間去想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呢個每天都收到南疆來的關於初櫻的消。
這日,他好不容易將成山的折子看完,便想著去請求王上賜婚。
隻要夜修驥一答應,他便立馬去接初櫻回來成親。
這個世界上實在是有太多的變故了,以至於讓他不得不暫時的放下一些東西,卻追求另一樣東西。
隻是他不知道,魚和熊掌曆來都不可兼得,得其一,變得舍棄其二,他想兼得,是不可能的。
剛進養心殿,一股溫暖就撲麵而來,跟外麵的冰天雪地完全是兩個世界。
隻是沒想到的是,明明南疆都還沒有下雪,晟州倒是先下雪了。
若是按照以往的順序來說,都須得南疆先下雪才對。
想到南疆便想到了初櫻,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那裏到底怎麼樣了,鳳凰女有沒有去找她的麻煩,夜南冥有沒有什麼不好的動作。
“咳咳咳……”
被夜修驥的咳嗽聲拉回現實,忘了內殿一眼,便主動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王。”
說完之後過了許久才隱隱聽到裏麵有了動靜,想必是午休的夜修驥醒了。
“進來吧。”
是夜修驥的聲音,聽起來滿是病態,也很虛弱。
夜離澈突然就想到了那日榮安對自己說的話,如此看來,王上身體抱恙的事情倒是真的了。
可是這也就讓他更加的想不明白了,夜修驥生病了,難道不應該將自己平日裏最疼愛的兒子夜南冥召回來?而是先將自己給召回來了,而且還是連夜趕回來的。
走進去,榮安幫忙掀起簾子,就看到夜修驥坐在床榻上,背靠著枕頭,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忙跪下去,“兒臣見過父王,兒臣不能在父王身邊伺候,還請父王降罪。”
他態度誠懇認真,言辭真切動人,儼然一副孝子模樣。
夜修驥有氣無力的抬了抬手,“起來吧,不必說得這般嚴重,寡人隻是偶感風寒,不礙事的。”
他雖是這樣說的,但是在夜離澈聽來卻並不是這樣的。
夜修驥現在的狀態給他的感覺就是,情況遠比夜修驥自己說的要眼中許多。
如此一來,榮安親自去召他回來也就是有情可原了。
榮安搬來凳子,他起身恭恭敬敬的坐到凳子上,看著麵前的夜修驥,關切的繼續詢問道:“父王現在可好些了?”
“好多了,隻是辛苦太子了。”
那麼多折子想必也是堆了許久的吧,可見他的身體抱恙並不是這段時間裏的事情。
“能替父王分擔,是兒臣的榮幸。”
夜離澈說話一直都客客氣氣的,因為他一直在找時機,跟夜修驥提自己和初櫻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