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憐笙這樣說,初櫻倒是顯得有些為難了,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沒有立馬做出回答。
看到這裏,其實憐笙心裏是有預感的,“娘親是要離開南疆了嗎?”
她情緒起伏沒有之前那麼強烈,反倒是冷靜了不少,也突然懂事了許多,看得初櫻心中莫名的難過不已。
“笙兒,我本就不屬於這裏,離開是遲早的事情,我知道這樣說出來你會傷心,但是我更不願意騙你。”
與其瞞著她到時候偷偷離開,不如趁現在先跟她打個預防針,這樣的話,以後就算知道了應該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憐笙其實心裏什麼都明白,聽到初櫻親口強調,心裏還是難過得不行。
低著頭沒有說話,強忍著眼淚,還要裝出一副很堅強的樣子。
初櫻將她抱起來,結果她一時沒忍住,豆大的淚珠瞬間就滴下來了,落到初櫻手背上,燙得她心裏一陣發慌。
“笙兒,你還小,以後若是想我了,便可以寫信給我,我定會抽空來看你的。”
“那娘親什麼時候走?”
憐笙大抵是知道自己留不住她了,隻得開口問她這個問題。
初櫻想了一下,“目前還沒定,我隻是希望你能理解我,乖乖聽南莫長老的話,一定要做這南疆最聖明的祭司,知道嗎?”
她是祭司之後,有些使命,是與生俱來,無法改變的。
“憐笙知道了。”
一邊的南莫看到這一幕,心中五味陳雜,走過去,看著乖巧懂事的憐笙,再次破了例,“你若是日後乖乖聽話,我可以答應你,每年都帶你去晟州找櫻姑娘玩上幾日。”
“真的嗎?”
憐笙臉上立馬就發光了,眼睛都明亮起來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南莫。
南莫點頭,“前提是你要如櫻姑娘所叮囑的那樣,乖乖聽話。”
“一言為定。”
憐笙伸出手,南莫習以為常的抬起手跟她拉鉤,“一言為定。”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憐笙清脆的聲音在院子裏回蕩開來,可是初櫻卻瞬間如同沉浸在夢中一般。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一百年太短,萬萬年方可……“
“那便好,晟州萬人為證,你切不可反悔,反悔也無用……”
她不知道自己腦海裏怎麼突然會浮現出這些對話,一句一句縈繞在自己耳畔,讓她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幻想當中,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是何夜離澈在一起發生事情嗎?是自己失憶之前的事情嗎?
她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聲音。
“娘親,你怎麼了?”
憐笙見她抱著自己愣神,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初櫻斂神看著她,淡淡笑了笑,“沒事,如今南莫長老已經答應你了,你可就得說到做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