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經曆了人世間一切痛苦與磨難,絕望與折磨,到最後,化成了這種聲音,就像是一把生了鏽的刀子,在地上托著走,由於四周封閉,還有回聲,那種聲音,聽著實在是讓人難受不已。
初櫻眸子微縮,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光亮處,走進了些才看清楚,原來是一隻鐵籠子,而那裏,坐著一個人。
頭發蒼白淩亂,垂著頭,衣衫襤褸,盤腿而坐,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是你在說話嗎?”
“這裏除了你我,難道還有別人?”
那人幽幽開口,隨即緩緩抬起頭,一張滿臉傷疤,蓬頭垢麵的形象出現在了她眼前,初櫻幾乎是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是誰?”
她其實腦子裏當時已經有一個猜想了,卻不敢確定。
那老頭看著她,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抽了抽,似是在克製自己的情緒,“風 越!”
兩個字,說得無比的沉重痛苦。
因為一聽到自己的名字,他就瞬間憶起了自己是多麼的無能,就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廢人,一個連自己得女兒都保護不好的廢人。
風越!
初櫻是知道的,卻沒想到,失蹤了這麼久,秋濯找了那麼久的風越,竟然會被關在這裏。
所以如此一來,秋濯為何不願意離開,原因就可見而知了。
“你是誰?”
風越老眼渾濁無光,甚至讓人有一種他根本就看不見的錯覺。
“初櫻!”
她爽快回了一句,目光仍在上下打量著麵前的風越,若不是親眼所見,她又怎會相信這便是消失已久的風越。
風越雖說是南疆三大長老最為年長者,暗示也不至於老成這副模樣。
越是看到這裏,心中就越多幾分無奈。
風越似是沒有聽過她的名字,借著微弱的光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你為何會被關進來?”
“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長老是被關在這裏很久了嗎?”
她說罷走上前,方才注意到他四肢上都套著鐵鏈,雖說不是像秋濯那般已經嵌進血肉裏了,但是去也是異常的堅固,和秋濯腳上的鐵鏈應當是同一種材質。
風越也不多問,隻是自嘲般的微歎一聲,“想必也有一年多了吧。”
說罷無奈不已,見初櫻看這自己腳上的鐵鏈,“姑娘別看了,這鐵鏈須得又鑰匙方能打開,除此之外,任憑神兵刀刃都是奈何不了的。”
“蕭無衣為何要囚禁你?”
初櫻看著他,聽他這麼一說,也自那時放棄了斬斷鐵鏈的想法,遂開口問道。
“無非是想當祭司罷了。”
風越想著,遂又問:“他可是已經當上祭司了?”
“沒有。”
初櫻回答幹脆,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可是時局有變?”
見他言辭殷殷,想必一直都在擔心著這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