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了他隱隱的怒氣,小心翼翼的回到:“他讓屬下回來告訴主,初櫻,主動隻能是他的女子,若是有人敢傷她半根汗毛,他絕對十倍奉還。”
這是夜南冥的原話,沒有任何添油加醋,也沒有任何省略。
“他的女人?”
顧臻似是在自言自語的重複了一遍,唇縫間發出一聲輕笑,似是覺得這就是一個笑話。
緩緩抬起手,看著上麵那個若隱若現的印記,與鬼結下契約,除非他主動解除,否則,這一輩子,她都隻可能是鬼的新娘。
“初櫻,你當真是忘記了與我的承諾不成?”
他喃喃自語,沒有去搭理楚司衍。
楚司衍嚇得不輕,悄悄往後挪了一點,看著顧臻,想開口問他是否還要繼續去找初櫻,但是看到此時此刻的顧臻,又有些不敢,隻得如坐針氈的跪在原地。
“先下去吧。”
顧臻開口,楚司衍像是得到了大赦一樣,趕忙行了禮然後起身出去了。
等人走了,顧臻這才緩緩轉過身來,那雙原本澄澈的眼眸此時此刻還是猩紅的,裏麵散發著明顯的憤怒。
這麼久了,他沒有做出任何行動,因為他相信,初櫻一定是記得他的,一定是記得他與她的約定的。
可是過了這麼久,她終究是把他給忘了。
“初櫻,既然如此,我便提醒一下你與我的約定可好?”
他仍舊在喃喃自語,對著空氣,就好像,對麵確實有這樣一個人存在一樣。
初櫻第二天是被痛醒的,是手心很痛,像火燒一樣,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忽略。
從夢中驚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抬起手,那原本已經消失了的印記又重新出現了,而且又燙又疼,就像是在提醒著她什麼一樣。
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手心的印記,她不知道這是從哪裏來的,更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思就是,她對這個印記一無所知。
“櫻姑娘可否起來了?”
外麵傳來丫鬟的聲音,她將手放進被子裏,應了一聲,“進來吧。”
丫鬟推門進來,臉上堆著些許喜悅,“王爺說今日可以啟程了。”
或許這對她來說,便是一個好消息吧。
初櫻心中藏了事,有些高興不起來,勉強擠出一抹笑,道:“能啟程便是好的。”
之前一直擔心著不能在元旦之前趕回晟州,可是如今想來,距離元旦還有整整六日,無論如何都是來得及的。
既然來得及,那便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奴婢伺候姑娘起床吧,王爺還在下麵等著姑娘用早膳呢。”
那丫鬟像是被夜南冥收買了一樣,一口一個王爺,聽得初櫻有些頭疼。
也不好去阻止,否則反倒是想像有些掩耳盜鈴了。
在丫鬟的伺候下梳洗完就下樓去了,站在樓梯上就看到了下麵坐在桌子前的夜南冥,頓時覺得臉上一片燥熱,低下頭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