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冥倒是隨意得很,對外麵的事情不聞不問,雖說是在醫館裏,卻如同在自己的王府中一樣。
殊不知道此時的王府,主人不在,加上是新年,雖說熱鬧得很,但是後子奴的院子裏依舊是一片安靜。
院子裏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雪,隻聽得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隨之便看到霜凝托著疲憊的身子出來,臉上甚至還有淤青,而且走路,好像不是很利索。
嘴角上有一塊破了皮,已經結了痂。
站在門口,看著還在下的雪花,眼中多了幾分複雜的神色,下意識的攏了攏衣服,將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全部遮住,轉身對著裏麵沉聲道:“霜凝先走了,下雪了,王妃記得要加衣服。”
房間裏並沒有任何聲響,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昨晚上撕心裂肺的叫聲是她發出來的,最後那愉悅到極致的聲音也是她發出來的。
夾雜著後子奴的聲音……
她或許的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瘋狂的一夜,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雪地裏消失的背影挪動得有點緩慢,每走一步,都顯得那麼費力。
房間裏,後子奴懶懶的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霜凝臨走之前幫她掖好了被角,害怕她受涼。
緩緩睜開眼睛,外麵的光亮照進來,地上淩亂的衣服依稀可見,再看看不演出,那掉落在地上的東西,嘴角升起一抹冷漠的笑。
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恍若都是一場夢。
她夢到自己跟夜南冥瘋狂了一夜。
可是此時此刻清醒過來的她清楚的明白,那個人,不是夜南冥,而是霜凝,那個將不顧一切都想著迎合自己的霜凝。
明明,一開始那麼痛苦,卻絲毫沒有要退縮的意思。
“蒙鐸,你怕是做夢都沒想到,你根本就控製不了我吧?”
輕笑一聲,自言自語道,甚至,還帶著挑釁。
並不是她饑不擇食,而是霜凝自己撞上來的,她對自己,不是很早以前就表現出了過度的關注嗎?
既然是如此,便滿足她也無妨。
經過昨晚一夜釋放,她現在整個人非但沒有分毫痛苦可言,相反,還覺得神清氣爽。
霜凝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鬱塵,本來下意識的想要躲開,卻被察覺到她走路不對勁的鬱塵給攔了下來,“霜凝在,這麼早,你去哪裏了?”
霜凝不敢教他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匆匆回了一句:“晨練了,我先回去了。”
“你是不是受傷了?”
鬱塵不讓她走,關切的詢問道。
霜凝不敢抬起頭,隻得含糊其詞道:“下雪天地滑,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礙事。”
“可有傷到筋骨?”
霜凝搖頭,“沒有,我沒事,回去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你嗓子怎麼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