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櫻走後,上官木離立在書房裏,看著手心的藥丸,麵色凝重。
這藥丸,分明就是竹息最後服用的毒藥,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毒藥,但是從竹息身上他便可以看出,這毒藥,若是想要取人性命,易如反掌。
所以,當真是你嗎,夜離澈,是你殺了竹息嗎?
他沒有告訴初櫻,因為不想讓她再去找夜離澈當麵質問,亦是不想再讓她跟夜離澈有任何瓜葛了。
當初讓夜離澈帶走初櫻就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後悔的事情,如今,他還是無論如何,都不希望初櫻再去找夜離澈了。
初櫻回去之後,總覺得有些放不下心來,因為一直惦記著那藥丸的事情。
若是上官木離查出來了,定然會馬上讓四九來通知自己一聲的。
她其實已經想好了,若是那藥真的跟竹息的死有關係,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夜離澈的。
東宮,夜離澈剛見完內閣大臣,見人走了,方才站起身來,沉沉歎了一口氣,眉眼間盡是疲倦,抬手捏了捏太陽穴,試圖緩解一下疲勞。
梵聽進來跟出去的內閣大臣擦身而過,行了禮便進來了,將一封信呈到夜離澈麵前,“殿下,這是上官少主派人送來給你的。”
夜離澈放在太陽穴處的手突然愣了一下,抬眸,看著梵聽手中的那封信,略微沉思,似是在想上官木離為何會突然跟自己寫信。
抬手接過信,打開,裏麵隻是寥寥幾句。
“少主突然來信,所為何事?”
梵聽見夜離澈臉色不太好,遂開口問道。
夜離澈疊起那信,再次沉沉歎氣,“約本殿出去見麵。”
“可有說是所為何事?”
夜離澈搖頭,“沒有,不管是什麼事,去會會便是了。”
他現在根本就不懼怕上官木離,頂多,就是自己之前對他食言的愧疚。
可是如今看來,自己倒像是為他人做了嫁衣了。
南疆之行,自己和初櫻的關係越來越生疏,越來越惡劣,夜南冥倒是和她惺惺相惜了。
每每一想到這裏,他心裏就莫名的揪著痛,就像是被人在上麵狠狠的隔開了一道,且還撒了鹽上去一般。
下午寫,夜離澈便出門了,應約去見上官木離。
地方是在一處酒樓,他剛下馬車,就看到四九等在外麵。
“四九見過太子殿下。”
四九之前見過他一麵,夜離澈最開始去南風仙境找初櫻的時候他並不知道,所以並不知道夜離澈和初櫻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過如今倒是清楚一二了,覺得大抵就是初櫻的愛慕者吧。
“免禮。”
夜離澈語氣沉冷,並無幾分謙遜。
四九倒是覺得,這堂堂兗州大陸太子殿下看上去竟沒有宸王一半豁達爽快,官架子倒是不小。
不過有什麼辦法,人家無論怎麼說,都是這兗州大陸的堂堂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