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 不懂(1 / 2)

鏡子裏的顧臻臉色一如既往地蒼白,看著鏡子的初櫻,心髒莫名的抽痛起來,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是在心疼她嗎?

“初櫻,你想好了嗎?”

他問她?她是想好了才做的這個決定嗎?

可是,為何聽起來這般的身不由己。

初櫻眉眼間漾開一抹苦笑,道:“想好了,去吧。”

其實無所謂想好與不想好,想不想好這都是冥冥中注定好了,她也掙紮過了,可是每每都是一個難關接著一個難關,一山更比一山高,她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自己還會遇到多少讓自己絕望的事情。

當年她母親的那個詛咒真的是的對夜南冥說的,為何,她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身上應驗了?

顧臻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你別難過,我這就去。”

他沒有愛過人,在感情懵懂之際便被囚禁在南山地宮裏,初櫻是他的生命中,除了母親之後,遇到的第一個女子,所以他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亦不知道愛而不得是什麼感受,更沒有辦法去體會初櫻現在的心情。

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陪在她身邊。

當初上官木離肯定是將一切都預料到了吧,所以才會讓自己一直陪在她身邊。

初櫻不說話,等著她離開,拿起梳子想將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理順,可是梳子下來,她看到的,卻是卡在齒輪中間的頭發。

很大一簇,她平時都沒有掉發的習慣,可是怎的,開始掉頭發了?

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是不好的信號,或許就是瀧居說的那樣,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掉頭發是疾病的象征,她身體出了問題,掉頭發是理所當然的。

如此想來,倒也覺得足以說服自己了,抑或是,自我安慰。

夜南冥出去了,他起床的輕微動作驚醒了她,但是她沒有睜開眼睛,佯裝熟睡。

他在自己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起身方覺不夠,遂又在她嘴唇上停留了一會兒 ,剛睡醒的嘴唇有點幹,卻依舊柔軟,還帶著,訴說不盡的愛意。

過了許久,她覺得自己都快要喘不過氣了,他才依依不舍的抽離了身子,旁邊溫暖的地方,漸漸散了溫度。

北苑這邊不似王府那邊人多,丫鬟小廝都不多,當初夜南冥說要多派些人過來,她想著興許會太吵,便拒絕了。

如今想來這個決定興許是對的,因為現在的她更不喜歡熱鬧了,怕人聲擾了她和夜南冥的清閑日子。

外麵難得出了太陽,不過都進是下午了,但好在太陽的溫度還在,遂想出去走走。

可是走來走去又覺得沒多大意思,遂不動聲色的溜到了夜南冥的書房,也不進去,隻是在院子裏偷看。

鬱塵在一旁跟他研墨,記得之前都是耀華在坐,後來不知怎麼,他身邊所有伺候的人,都換成了男子,似是入了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