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夜離澈之前,有一道永遠都邁步過去的鴻溝,他在這邊,夜離澈在那邊,兩人從沒試著去修補,任由其越來越深,越來越遠。
夜南冥有多討厭夜離澈,夜離澈便有多討厭夜南冥。
之前兩人表麵上或許還客客氣氣的,並不擺到明麵上來說,現在或許是都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了。
初櫻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心中幾分不滿,幾分不痛快,同時也幾分隱痛。
沒有初櫻的回答,夜離澈並不為所動,就那樣看著初櫻,等著她能夠回自己一句話。
“隨寡人進宮好不好?寡人會請世上最好的大夫替你療養身子。”
他請求著,語氣小心且帶著期待,初櫻卻是淡淡的笑了笑,終於是,有反應了。
“我在這裏很好,王上請回吧。”
“阿櫻!”
“若是論大夫,臣弟這裏的,自然不比王上宮中的差,甚至,還要更甚幾籌,所以王上不必擔心,小櫻是臣弟的人,臣弟自會照顧好她。”
夜南冥不會給他任何可以說動初櫻的機會。
這個人,似乎從生下來,就是來跟自己搶初櫻的。
初櫻微微歎氣,垂下頭去,不再說話。
她覺得自己有太多的話要跟夜離澈說,可是如今想來,又覺得沒有什麼好說的。
都這個時候了,說什麼都是枉然。
“王爺,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她躲在他身後,小聲的說到。
夜南冥聽罷,旋即軟了態度下來,回頭看了她一眼,柔聲道:“本王這就帶你進去休息。”
說完看向夜離澈,眸色深了幾分,微微頷首,“臣弟便先進去了。”
他說著,便牽著初櫻抬步往裏麵走去,這天底下,能這樣對待夜離澈的,當屬他一人了。
可是這些都是夜離澈不在意的了,他如今唯一想的,便是帶走初櫻。
眼看著二人進去,他臉色漸漸僵住,臉頰兩邊的咬肌明顯,似是有千仇萬恨沒有發泄出來。
梵聽見此場景,心中也忍不住直歎氣,卻又不敢說什麼,隻得上前勸道:“王上,回宮吧。”
即是是在這裏等著,不想見你的人,就算見到了,也隻是冷眼以對。
在感情的世界裏,並沒有先入為主一說,更不是誰愛得多謝,誰都會得到對方,也不是誰付出得多,誰就贏了,感情裏,沒有輸贏,沒有同等交換……
回到房間,初櫻躺在床上,睜大了眼睛,看著夜南冥替自己掖好被子,幫自己擦手,就好像,真的要把自己當孩子一樣照顧一般
“王爺,這些我都可以的。”
她有些忍不住,輕輕笑道。
夜南冥看了她一眼,自然也笑,“本王當然知道你自己可以,可是本王就是幫你。”
這話,說得有點人形,孩子氣一般。
初櫻失語而笑,反手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上,有心跳的那一方,望著他,“感覺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