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先行告退。”
夜南冥應了一聲,隨即看向的夜離澈,“臣弟先告退。”
初櫻跟著行了禮,看著卿酒,握著她的手,眼神閃過異樣的情緒,然後跟著夜南冥轉身離開了。
夜離澈眼睜睜看著夜南冥再次將初櫻帶走,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但是夜修驥在這裏,他敢怒不敢言,低著頭,什麼都沒有說。
等夜南冥和初櫻走後,夜修驥看著麵前越來越讓自己失望的夜離澈,臉色愈發的沉重了。
“你可還記得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
他問夜離澈,夜離澈點頭,“兒臣都記得。”
“說出來聽聽!”
夜修驥並不打算給夜離澈麵子,語氣也很嚴肅,看起來完全不像以前那樣,隻是略作提醒。
夜離澈沒有抬頭,那雙垂在陰暗中的眸子,越發的變得陰鷙了。
“兒臣曾經答應過父王,永遠不會與九弟為敵。”
“那你如今做的事情,跟你答應我的,是一樣的嗎?”
夜修驥說到這裏的氣得有些發抖,卿酒趕緊扶住他,握著他的手試圖讓他冷靜一點。
“父王息怒,兒臣並無半分要跟九弟作對之意。”
“那你剛才做的事情是在做什麼?當初是你寧要王位不要初櫻,其後果就應該由你自己承擔。”
夜修驥看著麵前的夜離澈,他曾經一再給他機會,可是他自己如今因為一個初櫻,竟親手將這些機會浪費殆盡。
可是夜離澈心中也不平,抬起頭,看著夜修驥,一字一句哽咽道:“可是父王,兒臣也喜歡阿櫻,父王明明知道,為何還要兒臣在兩者之間做出抉擇?”
這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夜南冥什麼都不爭都不搶,夜修驥就可以將一切都跟他安排好,為何到了自己這裏,就必須要自己去選擇,去爭取?
“初櫻和王位,無論是你還是老九,都隻能選一個。”
既然殺不了初櫻,那邊一輩子都讓她遠離宮牆。
他態度堅定,並不給夜離澈任何可以回旋的機會。
“為什麼,父王為何要這樣做?”
他不明白,從一開始到現在,他都沒想明白,不懂夜修驥為何獨獨在這件事情上如此執著。
夜修驥不願意再繼續說下去了,冷聲丟下一句,“我希望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
“父王!”
夜離澈大喊一聲,夜修驥卻不給他任何回應,而是直接由清酒攙扶著,轉身離開了。
偌大的養心殿,頓時又隻剩下了自己,梵聽不敢上前打擾,帶著侍衛紛紛撤了下去,他或許而是可以理解夜離澈此時此刻的心情的,恐怕,已經快要心如死灰了吧。
身為兗州大陸的王,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榮耀和權利,卻始終不能是愛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