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如今倒是學會了替小櫻說話,合著一起來調侃寡人了,等到哪天四哥結婚了,寡人可都是要還回來的。”
夜南冥倒也不惱,任由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調侃自己,順帶還不忘威脅瀧居一句,卻是帶著笑的,不可當真。
瀧居隻是笑說自己怕是一輩子都成不了親了,一來是因為自己現在也沒有那方便的方法,二來也沒有女子願意嫁給自己。
不過仔細想想,一個人其實也挺不錯的,至少逍遙自在。
兩人在瀧居那裏待到了下午些,山氣日夕佳,森林裏起了霧便有些冷了,夜南冥便要帶初櫻回去,臨走的時候瀧居給她開了兩貼安胎藥。
“扶桑,扶著小櫻先走,寡人隨後就來。”
臨走時,夜南冥突然開口吩咐道,扶桑立馬答應了下來,初櫻知道他有事要跟瀧居說,自己在場的時候不太方便,畢竟是跟瀧居的母妃有關的事情。
沒有多說,讓扶桑拎著藥便先走了。
等初櫻走了,夜南冥看著瀧居,從袖子裏取出一封信,低頭看了一眼,神色變得幾分沉重,“當年四哥母妃的案子,寡人隻查到了這些,四哥看看吧,若是沒有意見,寡人便準備著跟鄭貴妃平反了。”
鄭貴妃便是瀧居的母後,當年被安上莫須有的罪名,滿門抄斬,但是夜修驥念及瀧居年幼,遂留了鄭貴妃一命,但是鄭貴妃從此鬱憤難平,沒多久就去世了,隻剩下了瀧居。
瀧居看著他手中的信封,一時之間,竟沒有勇氣去接過來。
之前他一心想要替自己的母妃一族申冤平反,當初夜離澈也答應過他,他才會現在欺騙初櫻,可是後來夜離澈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讓他徹底失去了信任。
但是他從來沒有跟夜南冥提起過,他卻一直記在膝上,即位便幫自己調查。
“寡人知道讓四哥久等了,但是真相永遠都不會被掩埋,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麵的。”
夜南冥歎了一口氣,雖然知道現實有些殘酷,但是沒有辦法,這就是現實,必須要麵對,且卻接受。
瀧居緩緩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此時此刻沒有半點血色,接住那封信的邊緣,沉聲回了一句:“謝謝你。”
夜南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哥的事情就是寡人的事情,放心吧,以後無論什麼事情,都有寡人陪著四哥。”
瀧居低著頭,沒有說話,興許是自己一直以來想要追求的真相來得太過突然,他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
“寡人先走了。”
夜南冥給他時間,讓他自己慢慢接受消化。
“王上慢走。”
瀧居沉沉開口,朝夜南冥行了一禮,夜南冥將他扶起來,轉身離開了。
初櫻見夜南冥很快就出來了,還有些驚訝,“怎麼這麼快?”
“寡人想將時間留給他自己去慢慢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