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徽月說話的時候昂首挺胸,聲音清亮有力,眉眼間盡是不甘被辱的倔強,絲毫看不出半分不軌之心。
隻是這樣,倒是顯得這一切,是初櫻有些做作了。
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姬徽月,再看向夜南冥,“王上處理吧,我先過去。”
“寡人隨你一起去。”
夜南冥想跟初櫻一起走,卻被姬徽月上前攔住,“既然事情都已經水落石出了,王上為何還不肯給還我清白?”
姬徽月望著他,那眼裏,如火一般想要得到認可得渴望,熾烈而不加任何掩飾。
初櫻看在眼裏,隻是不說,而是鬆開夜南冥的手,轉身走了。
夜南冥冷眼睨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姬徽月,臉上頗多不耐,“寡人說過,你的清白,與寡人無關。”
“是王上汙蔑了我,若是與王上無關,那還與誰有關?”
姬徽月仍舊是不依不饒,而此時另一便,初櫻已經走遠了。
“娘娘為何要走,這不是給那月公主長了士氣?”扶桑有些不明白,明明就是姬徽月做錯了事情,若不是及時發現,還不知道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如今怎的反倒還有理起來了?
初櫻抬頭看了扶桑一眼,無奈歎氣,“她本來就不是來問本宮要清白的,本宮若是在那裏,倒是顯得多餘了。”
她看到姬徽月的時候就知道她是來找夜南冥的,對於自己誤不誤會她她似乎並沒有那麼在意,她唯一在意的,便是夜南冥是否誤會。
正是因為夜南冥誤會了,所以她才會這麼著急的去調查清楚一切,前來討個說法。
“我看她表麵上性子大大咧咧,沒有什麼心機,實際上並不一定是這樣的。”
扶桑心中憤憤不平,一開始她對姬徽月的印象就不怎麼好,如今便是更加不好了。
“你放心吧,王上自有分寸,本宮……”她說到一半突然停下來,抬起頭,看向那漫無邊際的遠方,淡淡道:“相信他!”
相信他!
聲音有些輕,帶著某些不確定因素,因為她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扶桑見她如此說著,不免歎氣,“奴婢也相信王上,一定會隻鍾情於娘娘一人,但是外麵的花花草草太多了,萬一要是那天不小心,別迷惑了眼睛怎麼辦,奴婢不是說王上不好,隻是想娘娘以後不要這麼無欲無求的,這不是奴婢認識的娘娘。”
她認識的初櫻,並不是天生善良的人,對方傷她一份,她定會兩分要回來,可是如今,怎的就變得如此軟弱了?
之前對獨孤清羽和公孫安陽,也從未這般忍讓過啊。
初櫻無奈歎氣,“扶桑,很多事情,你不明白。”
她若是明白了,便也就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做了。
有點好時候,所謂壞人,若是壞得光明正大的還好,怕是怕,有些壞,是她明明做了壞事,你卻說不出她到底壞在哪裏,這種,才是最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