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今日十五,王上說晚上帶你去禦花園賞月。”
扶桑在旁邊提醒道,初櫻摸著自己的肚子,無奈道:“我都還不知道走不走得過去了,如今這兩個小家夥倒是愈發的沉了,讓我整日裏累得很。”
還不敢想象,若是再過個一兩月,那自己豈不是真的就要躺在床上了?
“咱們坐轎攆過去,王上不用走路。”
扶桑笑道,隨即又補了一句:“王上怎麼會舍得讓王後走路?”
說完初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佯裝嗔怒道:“你這嘴巴是抹了蜜嗎?這麼甜?”
扶桑也跟著笑,道:“王爺對王後的寵愛奴婢可都是真真切切看在眼裏。”
初櫻也笑,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手鏈,那上麵的玉石,比之前更加透明了些,看起來越加的好看了,在陽光下閃著光,映照著初櫻那張暗含憂愁的眼睛。
“扶桑,等以後小世子出生了,你可以一定要幫好生照看著,我知道王上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但是你是我最貼心的丫鬟,也一定要盡力保護他,讓他健康成長。”
初櫻說這話的時候像是在叮囑她一般,扶桑聽起來覺得別扭,以為她隻是想讓自己到時候幫她一起好生照顧,遂笑道:“這個奴婢自然是明白的,王後放心吧,但是小公主若是知道還未出生你便如此偏愛小世子,會說王後偏心的。”
扶桑隻是開玩笑,初櫻淡淡笑笑,“都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是都愛的。”
扶桑那個不是不懂,其實從那個時候開始,初櫻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別有用意的,隻是按個時候被當前的美好蒙蔽了雙眼,沒有發現。
等她反映過來時候,已經晚了。
夜南冥看著初櫻每日被兩個小家夥折騰得一點沒長胖,反倒是越來越瘦了,也是心疼不已。
若是能代她承受這些,他定是毫無怨言都全部承擔下來了,可是他沒有辦法,唯有日日都陪著他,以此來給她勇氣和力量。
但是初櫻自己卻說,這所有的折騰難受,並無半分苦,全都是甜的。
以為是她和他的孩子,兩個可愛的小生命,所以她無時無刻不在期盼著孩子降生的那一天,卻又無時無刻不在害怕著孩子出生。
她的心裏其實一直都是很矛盾的。
隻是,隱藏得太深了,夜南冥一直沒有發覺罷了。
晚上兩人一起在禦花園賞月,初櫻忽的想喝酒了,卻被夜南冥給攔下了,說什麼都不給她喝,到後麵初櫻堅持,說聞聞也好,夜南冥卻是心軟了,用筷子給她沾了一點。
初櫻許久不曾沾酒,準確的來說,應當是知道自己懷孕了之後,便再沒有沾過酒了。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初櫻舉著茶杯,跟夜南冥碰了杯,托著頭,望著他,突然道:“王上……”她頓了一下,神色幾分嚴肅,繼續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