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你小,你不是說你是小小男子漢,男子漢是不應該跟一個小女孩斤斤計較的。”
夜南冥看著他,語氣平靜,聽得永朝心中頓時更加委屈了。
“可是她要讓父王娶她的娘親,那母後怎麼辦?”
永朝說到這裏,都快要哭了,這還不算什麼,他滿心以為夜南冥會拒絕,可是誰曾想到他竟然還答應了,答應明日要去見她和她的娘親。
明明是來尋母後的,為何剛到這裏就要娶其她女子了?
見他如此委屈巴巴卻又不肯哭出來故作堅強的樣子,站在他身後的北齊竟然一時沒忍住,低下頭輕咳一聲,笑了起來,心想著今日第一次見麵,王上就已經明顯表現出了對待兒子和女兒不同的方式,若是日後相認了,還不知道要區別對待到什麼地步去。
都說女兒是父親的貼身小棉襖,他倒是真真沒有想到,這小公主竟然和初櫻的性子如此相似,而且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王,就如此嘴甜粘人討人歡喜,倒是真真的見識到了。
夜南冥微微歎了一口氣,看著他,想了想,柔聲道:“你還小,還不懂,等到時候你便會明白了,寡人不會辜負你母後的。”
他這輩子,心裏都隻住著一個初櫻,任是誰,都是無法替代的。
“王上,南莫長老在房間裏暈倒了,至今未醒。”
鬱塵下來,沉聲稟報道,夜南冥眸色微頓,道:“走吧!”
“是!”
一行人離開雙鴛閣,而夜南冥手中,一直握著初櫻的那個香囊,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他立在窗邊,看著外麵一片繁華熱鬧的都城,緩緩抬起手,將香囊放到鼻子邊上,不動聲色的深吸了一口氣,那淡淡的櫻花清香瞬間充溢滿整個腦子,就連潛意識裏,都是淡淡的櫻花香。
方才永夕聞到的櫻花香,其實就是從這裏麵散發出來的。
“派人去隱玥宮打探一下情況。”
他那雙幽深不見底的眸子裏此時此刻藏了太多的思念,亦是藏了太多的疑惑,為何初櫻會允許永夕一個人在外外麵?
永夕說她是在睡覺,又到底是什麼意思?
“屬下遵命。”
鬱塵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而這邊,永夕一回到宮中便直奔初櫻的寢殿。
寢殿裏,顧臻坐在床邊,看著初櫻發呆,這種狀態,已經持續了很久了。
他知道永夕今日在外麵說要給初櫻招夫婿,也知道她是故意想將自己引過去,但是他並沒有去,因為他心中明白,他無論有多喜歡初櫻,都不應該趁人之危。
他告訴南莫,讓南莫去找永夕,免得她惹出什麼麻煩來,不然到時候初櫻醒了,肯定又要為之神傷了,按理說,這個時候也應該回來了,為何會到現在都還沒有動靜?
正想著,門便被開了一道縫,一隻小腦袋從門縫裏鑽進來,朝裏麵小心翼翼的觀察著。
“終於知道回來了?”
顧臻看了一眼門口的小腦袋,沉聲開口,雖說帶著幾分嚴肅,卻也隻是故作正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