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冥嘴角微抽,露出一抹輕笑,這才漫不經心的將衣服穿上,一邊穿一邊緩聲道,“親也親過了,摸也摸過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初櫻:“……”
“請你說話放尊重點,大白天,就不能穿好衣服?”
初櫻心中有氣,明明就是他的原因,怎麼到現在還成了自己的原因了。
“寡人受傷了,穿不了衣服。”夜南冥有些委屈的解釋道,隨即又補了一句,“更何況,這是寡人的寢殿,穿不穿衣服,是寡人的自由。”
初櫻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冷靜一點,抬步就要離開,夜南冥卻是突然下床,赤腳跨上前,從後麵擁住她,“都已經來了,為何又要著急走?”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帶起,掉落在地,此時上半身並無衣物遮擋,手上的手垂在一邊,上麵的紗布已經被鮮血給浸濕了,他隻是一隻手抱著她,卻是不願意讓她就這樣走掉。
“我隻是來看你死沒死。”
初櫻沒好氣的丟下一句話便試圖要強行離開,可是他根本就不讓,環著她的脖子,讓她緊貼著自己的胸膛,“不許走,盡然來了,便不需走了。”
“請王上自重。”
“和自己的妻子在一起無需自重!”
他強詞奪理,初櫻心中有一股無名火,可是又怎麼都發不起來,給人一種有氣無力的無奈感。
不管一開始初櫻的態度有多強硬,到最後都會成為很沒有力量的繡花枕頭,對於夜南冥,總是如此,一直以來,亦是如此。
可是她也不知道,其實,她也是夜南冥的軟肋啊,從一開始想要到現在,他都從不曾放下過她,當初剛恢複記憶,就算在記憶裏以為她曾經和夜離澈發生過種種,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原諒她,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她。
“小櫻,幫我處理傷口!好不好?”
他試探性的問出口,為了能將她留下來想盡了各種理由,為何一直不好大夫處理傷口,因為他隻是想上演一場苦肉計,讓她來看自己。
為了見她,為了讓她來見自己,他連苦肉計都已經用上了。
初櫻停了片刻,緩緩轉過頭,從他懷裏出來,望著他,突然問道:“這就是你一直不找大夫來得原因對不對?”
她問他,他看著她,眼神有些心虛,“這樣你便會來了。”
“你不覺得這樣很幼稚嗎?”
初櫻有些冒火,難道這樣真的很好嗎?
她想不明白,夜南冥是從什時候開始,竟然也會用這種手段了?
夜南冥看著麵露慍色的初櫻,長歎一口氣,眼中滿是苦澀,“若是能用苦肉計讓你來看寡人一眼,這苦肉計,多用幾次,寡人都願意。”
他說完朝她苦澀一笑,“小櫻,寡人真的知道錯了,隻要你願意回到寡人身邊,寡人願意隻守著兗州大陸,不擴張,不侵吞,不統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