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聽點了點頭,看向那兩個侍衛,道:“打開!”
那兩個侍衛一聽,有些緊張的對視一眼,拔出長劍,插進那箱子縫裏,然後王上一撬,頓時一股濃鬱的腥味撲鼻而來,兩個侍衛沒有注意到,用力吸了一口,卻是猝不及防的一陣惡心,立馬扭頭,發出一陣幹嘔。
梵聽見狀,上前兩步,將其掀開一道縫立馬又合上,看上書案前凝著那隻箱子的夜離澈,稟報道:“回稟將軍,全是人頭。”
“人頭?”
夜離澈的臉色也跟著就變了,“打開的!”
梵聽一開始是怕夜南冥受不了這麼血腥的場麵,但是他都已經開口了,自己便也就直接將箱蓋打開,頓時,那血腥氣彌漫滿整個營帳,夜離澈倏地起身,看著那滿滿的一箱子人頭,臉都青了。
“抬出去。”
梵聽立馬吩咐道,卻別夜離澈給攔了下來,“這些人頭是那些人?”
“回稟將軍,前去桑鎮打探消息的人至今未歸。”
一邊一開始不住發嘔到最後義憤填膺的侍衛上前一步,沉聲稟報道。
梵聽在戰場上殺敵無數,對這種場麵見之甚多,隻是夜離澈,鮮少見到這樣血腥的場麵,想了一下,道:“將軍不要看了,屬下這就命人將這箱子抬下去。”
夜離澈沒有立馬回答,而是轉過身去,思忖了片刻,方才斬釘截鐵的叮囑道:“迅速去核實身份,無論到底是誰,想好生安葬。”
“屬下遵命。”
梵聽吩咐旁邊的侍衛將箱子合上,帶出去,但是帳內的血腥氣久久都沒有散去,夜離澈立在書案前,臉色陰鬱得可怕。
對方的做法已經很明顯了,毫無疑問就是在挑釁自己,所以對方一定也知道糧草燒了的事情,不然,不會如此猖狂。
不消片刻,梵聽便匆匆掀簾進來了,“回稟將軍,那箱子裏的人頭,全都是去桑鎮調查放火之人的侍衛,屬下清點過了,去桑鎮的侍衛……”
梵聽說到這裏,稍稍頓了一下,繼而語氣沉重道:“無一人回來。”
派出去二十人,沒有一個人回來。
他清點了那箱子裏的人頭,少了一個,隻有十九個。
話音剛落,夜離澈的臉上就徹底冷了下去,怒吼道:“立馬派三千精銳去桑鎮,挨家挨戶給我搜,勢必把人給我搜出來。”
“可是將軍,祭司大人還在桑鎮。”
若是這麼貿然去搜人,定會驚動初櫻,到時候,又會變得棘手得很。
“三日之內,我要知道夜離澈的行蹤,若是找不到,提人頭來見。”
在沒有完全確定這接二連三的事情就是夜南冥所為的情況下,夜離澈已經給夜南冥定了罪,在他的認知裏,隻有夜南冥才會做這種事情。
“屬下立馬就去。”
梵聽不敢有絲毫怠慢,轉身出去,正調集了精銳,正準備開口就見三千精銳齊聲開口:“屬下參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