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相擁著,都不說話,卻能給彼此最大的力量。
初櫻知他的不易,他也知道初櫻的擔心,如此一來,便成了兩人最好的狀態。
而此時,晟州在一片祥和的籠罩之下,早已經暗藏危機。
摘星閣上,一襲白衣戴著帽子的男子正臨風而立,望著遠處那一片燈火輝煌的地方,那是這晟州,整個兗州大陸最神聖的地方。
那裏麵一片喜樂之色,他知道,整個王宮的人,應當都在為著明日的生辰宴做著緊張的準備。
那隱在帽子裏的臉有些看不太清楚,唯獨可以看到那有些烏黑的嘴唇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真是世事難料,那從小長大大的地方,如今倒是進去不了了。”
他嘴唇微動,一句寡淡薄涼陰冷的話緩緩飄出來,身後的同樣是披著披風戴著帽子的崔鳳苒聽罷,並沒有立馬回答,而是跟著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他回不去了,她又何嚐不是?而且,她還有一個女兒在裏麵啊。
望著麵前涼薄的夜離澈,眼中漸漸升起一抹淒涼,幾次欲言又止,跟他在一起這段時間,她無數次想要問他,可還記得他有個女兒,正日日等著自己的爹爹可以回去接她?
當初她身懷六甲,他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如今回來,怕是也不會記得,他還有一個女兒吧。
所以欲言又止到最後變成了沉默。
“這一次,我失去的一切,是必須要一一討回來了。”
他自言自語般的沉沉開口,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讓崔鳳苒回答自己。
崔鳳苒望著他,目光始終沒有挪開,片刻之後,方才開口提醒道:“主人提醒過你,你現在還不是他們的對手,不可以貿然行事,一切要等她的命令。”
“主人?”
夜離澈饒有興趣的重複了一遍,臉上盡是不屑,“你還真把她當成你的主人了?那我是你的什麼?”
崔鳳苒被問得一時回答不上來,深深吸了一口氣,並不說話,隻是低下頭去,不予回答。
夜離澈見她不回答,這才回頭看了她一眼,此時接著摘星閣上的光,方才可以看到,他的瞳孔,已經徹底變了顏色。
那是一種死寂一般的灰色,如同死人一般,毫無生氣去,卻又充滿著殺氣。
他突然轉身,一步步的靠近,崔鳳苒有些緊張的往後退了兩步,可是他依舊不依繞的向她逼近,崔鳳苒連著後退,卻是被他突然一把抓住了手臂。
崔鳳苒想要逃,可是根本就擺脫不了他的桎梏。
他捉著她的手臂漸漸發力,崔鳳苒吃痛的皺著眉,卻又倔強的不肯吭聲。
可是她越是這樣,夜離澈看著她那張臉,就越是厭惡。
越是厭惡,就越是想要折磨她。
扯著她猛地往旁邊一帶,把她按在扶欄上,從後麵按著她的後背,自己也跟著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