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可信便可信，你若是覺得不可信我們便不相信。”
他的回答倒是隨意得很，全憑初櫻自己的決定，聽到他這麼說，初櫻有些忍不住想要翻白眼，說的都是什麼話，一副完全是看她心情得樣子。
“不管怎麼說，她之前也是你身邊的人，論了解，定是你比我了解她，所以這決定，還是要你來做才好。”
雖然她大抵已經猜到了霜凝攔路的原因，之前說是去了圓咭寺，如今看來，定是有人將消息傳過去了。
“霜凝參見王上，王後！”
正說著，外麵就傳來霜凝沙啞的聲音，她的聲帶應當是已經壞了，不然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來。
初櫻想著，最開始的霜凝，聲音雖然很冷，但是很好聽，心中也免不了有些唏噓。
夜南冥沒有掀起馬車簾子，而是沉聲問了一句：“何事？”
“霜凝懇請王上允許霜凝跟著一起前往鳳凰寨。”
外麵的霜凝跪在地上，拖著喑啞的嗓音，懇切的請求道。
夜南冥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回頭看向初櫻，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見，鳳九幹脆不理，直接低頭摟著永夕，柔聲詢問道：“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永夕眼巴巴的望了一眼夜南冥，再看向初櫻，搖了搖頭，“夕兒不餓，母後，父王看著你呢。”她似是看得懂夜南冥的表情，笑著提醒道。
“他沒有看我，隻是在思考問題而已。”
初櫻解釋道，然後拿出水壺讓永夕喝水，可是夜南冥仍舊沒有回答霜凝，外麵的霜凝，跪在地上一動不動，邊上的鬱塵和玄雲看著她，神色也跟著複雜起來。
尤其是鬱塵，其實夜南冥和初櫻要帶著永夕去鳳凰寨的事情是他派人去告訴霜凝的，這一次，應當是霜凝最好的機會了。
若是這一次她保護初櫻和永夕有功，那麼夜南冥興許就會讓她提前回來。
至於鬱塵為什麼要這樣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隻是一直都沒有說出來罷了。
“霜凝自小生在南疆，對南疆很多事情都有了解，此行跟著王上，隻想替王上分憂，還望王上成全。”
霜凝再次開口，聲音裏依舊滿是懇求，且情緒變得更加強烈了些，其實她沒開口說一次話，心中就會更加自卑一分，因為她的聲音。
她如今的聲音，是她自己都不願意聽的。
“起來吧。”馬車裏終於幽幽傳來了聲音，是夜南冥的聲音，不鹹不淡，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霜凝整個人突然怔了一下，隨即抬起頭，眼神裏滿是疑惑。
望著馬車，不知道夜南冥這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有答應。
“鬱塵，帶她下去。”
夜南冥的聲音再次從馬車裏傳來，鬱塵聽罷，立馬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然後看向霜凝，跟著道：“走吧！”
霜凝深吸一口氣，隨即起身，跟著鬱塵一起走了。
馬車裏，初櫻看了夜南冥一眼，也沒有多說話，對於霜凝，她不會做過多評價，但是她若是敢觸犯自己的底線，她是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