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帶著苦澀的藥順著喉嚨緩緩從他嘴裏過渡到她的口腔裏,他捏著她的下巴的手微微用力,她便不得已的咽了下去。
直到她將藥一滴不剩的全部喝完,他都沒有鬆開她的意思,反倒是異常貪婪的纏上了她的舌。
秋濯心中惡心之意日漸明顯,可是在蕭無衣麵前,她根本就無力反抗,所做的一切掙紮,都是徒勞。
“小濯,不要反抗我,如今你父親已經死了,於情於理,我都該照顧好你!”
那“照顧好你”四個字,他咬得尤其重,似是刻意在提醒她。
秋濯紅著眼睛等著他,卻始終說不出半個字來,最後幹脆鼓起勇氣用力的咬了一下他的嘴唇,蕭無衣吃痛,這才鬆開她,可是口腔裏已經升起了一股血腥味兒,他本無意跟她起爭執,但是這一咬似是真的惹怒了他,眼神裏多了 幾分狠意,直接低下頭吻了上去,秋濯拚命想要掙紮,可是他卻是更加用力,讓她完全都喘不過氣,濃重的血腥味兒在兩人口腔裏不斷暈染,濃鬱。
到最後,蕭無衣主動放開手,看著她,臉色依舊不太好。
見秋濯一臉怨恨的看著他,他並不著急,隻是淡淡笑了笑,低下頭去握住她的手,指腹輕輕柔柔的摩挲著她冰冷的皮膚,柔聲道:“小濯,我說過,你要怪怪的這樣我便不會懲罰你,知道嗎?”
秋濯渾身都在不住的顫抖,望著蕭無衣,任憑眼淚在眼睛裏不停打轉,緊緊咬著嘴唇,卻從始至終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不說話,蕭無衣就權當是她對自己臣服了,滿意的笑了笑,一隻手扶住她的後腦勺,慢慢的讓她躺下去。
“回稟長老,南莫長老派人來請,請長老去一趟。”
蕭無衣有點被擾了興致,不大高興的抬起頭來,往外麵看了一眼,再看看懷中都要吃到口的尤物,雖然有些舍不得,但是還是回了一句“知道了。”
說完從床上翻起來,理了理衣服,對床上猶如木偶一般的秋濯再次叮囑道:“下午丫鬟送要過來,一定要喝。”
不然,後果,是她知道的。
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想著她自己定然也是知道的。
每次秋濯違背他,抑或是惹他生氣,到最後,注定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秋濯已經將他的性格琢磨清楚了,至少是在麵對著自己的時候是琢磨清楚了的 。
她並沒有回答蕭無衣,當然,這也可以算是反抗他的的一種方式了。
蕭無衣出去之後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再轉身出去了。
這種相處模式,他也早已經習慣了,不過沒關係的,他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就算秋濯現在對他恨之入骨,總有一天,她會愛上自己的。
可是他好像忘記了曾經對秋濯所做的一切。
那一切,足以毀了一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