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1 / 2)

卿酒微微笑了一下,“我一直沒能在母親身邊服侍,這些年全靠姑姑照顧母親,卿酒感激都來不及,怎麼還能說‘怪罪’二字。”

能在讓女帝信任的人,一定是在身邊多年的人,而且卿酒從記事起就沒怎麼見過女帝,自然從來沒有在母親身邊服侍過,所以這話也不是空口亂說。

而且她也清楚得很,這些客套話,往往作用是最大的。

其他人隻知道卿酒的存在,也知道卿酒不受待見,但是不言卻知道卿酒之所以不受待見的原因,隻是出於一些原因不能說罷了。

實際上,卿酒之所以不受待見,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是女帝與青丘大帝的親生骨肉,而是女帝與另一個男人說生下的孩子,而那個男人,當年在女帝剛懷上卿酒的時候就負了她,後來她遇到了現在的青丘大帝,不計較她的過往,心甘情願與她結為夫妻,並且生下了卿酒。

雖然青丘大帝看似重情重義,但是實際上,他也有著自己的私心,這也是卿酒為什麼自小就不被待見的原因,其實是女帝在保全她啊。

畢竟人心難測,誰都說不準青丘大帝到底會不會做出什麼傷害卿酒的事情來。

不過這些她身為一個下人自然是不能說的,就算是說,也要等到女帝親口告訴卿酒才可以。

而且就在剛才,卿酒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承認了她的忠心,這句話比什麼奉承話都動聽。

不言臉上神色又柔和了些,想了一下,跟著歎了一口氣,道:“女君不能把公主養在身邊,這些年每每想起,無不難過落淚,好不容易見著了公主,在眾人麵前,卻又不得不冷落公主,心裏更是難受。”

不言的這句話說的很含糊,卿酒雖然不太明白,但是也聽得出其中一二意味,但是心中著實是有些懶得去揣摩,索性也就不說話,等著不言開口。

不過也可以清楚,不言這是在告訴她,女君這麼做並非本心。

想來也有些無奈,其實一直以來,她並不怨恨女君,但任何人都會渴望母愛,所以卿酒在見到母親之前,同樣會曾做過各種幻想,幻想見著母親的情形,幻想著親人相見的感人畫麵麵。

所以這種淡漠的方式相見,她仍會有些失望。

不過,僅僅是失望而已。

必竟自己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根本就不會去過多在意。

不言的這番話,讓卿酒剛才的失望一掃而空,而且馬上清醒過來,這裏是青丘,是宮中,卻又不是晟州的王宮,所以她的每一個動作,一句話,都可能成為別人的把柄。

她同樣知道,不管是季雲深還是晴方,對青丘的寶座都虎視眈眈。

女帝如果在人前對她越親近,也就越容易讓她被別人妒忌,那麼那些暗箭陰槍就會全指向她。

所以,她也根本沒有打算去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