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子奴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著,那語氣裏的嘲諷和自信,是一種苦盡甘來的輕鬆,可是這些所謂的輕鬆,也隻不過是她自己想象出來的罷了。
對於初櫻來說,後子奴所說的一切,已經毫無關係了。
因為,她自己早就已經知道了。
她亦是知道自己和夜南冥的結局。
冷哼一聲,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冷笑,緩緩回頭,看向後子奴,明明兩人之間是一模一樣的穿著打扮,可是當初櫻看向後子奴的時候,整個人身上幾乎是瞬間產生了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
“這些事情,我想,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她雲淡風輕的語氣裏聽不出任何情緒,可是事實卻是,往往越是這樣平靜得掀不起半點漣漪,就越是可以給人以恐慌。
“後子奴,你我之間的恩怨,也該徹底有個了結了。”
初櫻看著她,沉聲開口道,說完之後,整個人臉色都跟著暗了暗,那雙已經不再漆黑明亮的眸子沉了沉,折射出了泠泠殺意。
後子奴見她動了殺心,跟著笑了起來,字裏行間仍然滿是不屑,反而是挑釁一般道:“這麼多年你們都沒能奈何得了我,這一次你覺得你可以嗎?難道就是因為你墮入了魔道,所以這麼自信嗎?”
在後子奴看來,初櫻並不足為懼,而且,這一天,她也等了好久了。
她和初櫻之間的這場恩怨,隻能是她們兩個人解決,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包括,夜南冥。
雖然,這一切的恩怨是非,都是因夜南冥而起。
初櫻並不打算跟她多說,隻是淡淡拋下一句:“試試便知道了。”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便如閃電一般竄向了後子奴,後子奴幾乎是沒有反應過來,脖子就被一隻手給掐住了,是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她麵前的初櫻。
“你次次陷害於我,傷我孩子,處處算計,後子奴,你說這新仇舊恨,我該怎麼才能跟你算個清楚?”
初櫻掐著後子奴的脖子,怒視著她,一字一句,句句語氣沉重,似是根本就沒有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便直接將她騰空摔倒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後子奴吃痛,卻是沒有來得及悶哼一聲,初櫻就順勢半跪在地上,一隻手再次捉住她的脖子。
後子奴抬手想要召喚屍鬼村,卻是一抬手就被初櫻直接給擒住了,將她的另一隻手直接用腳踩在地上,用力旋了旋,“這下你可還是覺得,我不是你的對手?嗯?”
初櫻挑釁一般追問道,嘴角仍舊噙著笑,隻是那笑,冰冷一片。
後子奴吃痛,卻是被初櫻牢牢禁錮在地上,絲毫不能動彈,甚至是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初櫻,你就算殺了我,你自己也會不得善終。”
後子奴用盡力氣開口提醒道,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初櫻現在居然變得這麼厲害了,因為知道她把內丹給了沐桐,所以她才會對她毫無懼意,卻不曾想,沒有了內丹的初櫻,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