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調整了下氣息,邊整理衣服,邊接電話往外走。遊婧璃也整理了衣服,踩著高跟鞋跟上去。
結果,這裏,就隻剩下岑喬和商臨鈞兩個人。
他們還保持著那樣曖昧的姿勢,站在門板後方。
剛剛很尷尬,現在,隻剩下他們倆,更尷尬。
岑喬像是終於重新活了過來,重新學會了呼吸。急喘口氣,低語:“放開我……”
商臨鈞似乎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狂野的暗芒在眼底被隱藏下來,他的手從她腿間抽回。又恢複了那副優雅紳士的模樣,仿佛剛剛的失控隻是錯覺。
岑喬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要怎麼麵對這個男人,便什麼都沒說,隻一語不發的往外走。
她有些生氣,氣自己沒有第一時間拒絕他的誘惑,沒能掙開他的情穀欠之網。
還沒走出去,手腕,忽的又被拉住。
她條件反射的要掙開,下一瞬,整個人已經被釘在隔間的牆上。
男人危險的氣息逼近。
她呼吸仍舊不穩,眼神閃爍著躲開,“商總,你到底還想幹什麼?”
“慌什麼?”相比於她的不淡然,商臨鈞卻泰然處置之。
岑喬看他一眼,盡量調整了下心情,咬了咬唇,開口:“剛剛的事,隻是荷爾蒙作祟,我不會放在心上,也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想起什麼,又補充一句:“我更沒有要招惹你的意思,你不要誤會。”
商臨鈞沉沉的望著她通紅又寫滿提防的小臉,沒答她的話,隻道:“把扣子扣好了再出去。”
岑喬低頭一瞧。
運動衫上的三顆扣子,經由剛剛那一折騰,竟然全開了。
胸口的溝壑,若隱若現。
她連忙將扣子扣好。平時隻扣一顆,這一次將三顆全扣上了。
商臨鈞好笑,“多餘。”
該看的都看過了。
就在剛剛,也沒少看。
岑喬明白他這兩個字的意思,小臉紅透了,不搭理他,隻往外走。
這一次,商臨鈞沒有再留她。
她拉開門,走出隔間,竟是沒出息的腿還是軟的。
邁出一步,差點摔倒,被身後的男人及時伸手攬住。
“你這樣恐怕沒法再陪人打球。”他的聲音,響在頭頂,帶著興味。
岑喬羞得無地自容。
她還真是經不住誘惑。
而且,都這樣了,誰還有心情陪人打球?
岑喬不著痕跡的從他手心抽身,穩了穩,站直身子。
想起什麼,突然問:“你和遊婧璃是什麼關係?”
“表妹,遠房。”
“……”岑喬替自己和團隊默哀。人家是親戚啊,能鬥得過才怪。
沒再說什麼,她調整了下心情,拉開母嬰室的門故作鎮定的走出去。
身後,一道聲音響起:“把藥記得塗了。”
她腳步頓住。
藥?
難道,辦公室裏收到的藥,不是步亦臣送的,而是他?
步亦臣確實不像是那麼關心自己的人。而且,更不會用郵寄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