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喬隻覺得一雙手把自己護得死死的,繼而,一陣暈眩感直逼而來,她整個人已經昏死過去,沒了知覺。
再醒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被送進了醫院。
“醒了!醒了!”岑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姐,你怎麼樣了?”
岑喬從床上坐起身,隻暈了一會兒後,便響起剛剛發生的事。
步亦臣。
她記得他剛剛牢牢把自己護著。
“醫生說你還好,隻是輕微腦震蕩,觀察一下就沒事了。”陸莉莉倒了杯水給她,“喝口水壓壓驚。”
岑喬抿了口水,才問:“步亦臣呢,他怎麼樣了?”
“他就沒你這麼幸運了,現在還在急救室。我聽說,剛剛出車禍的時候,就是他護著你,所以你才沒事,不然現在躺在急救室的就是你。他都願意對你以死相護了,你還想著要和他離婚,也太說不過去。”陸莉莉念叨著。
岑喬咬了咬唇,掀開被子,隻道:“我去急救室看看。”
“你婆婆正在氣頭上,你這麼過去,還不把你撕了?”陸莉莉要拉著她。
岑安吩咐:“岑茵,你陪她一起過去。”
“哦。好。”岑茵挽著岑喬往急救室走。
急救室,步亦臣還沒有出來。
任明萱在那掉眼淚,步歡顏在一旁安撫,步明遠沉著臉,背著手,默不作聲。
岑喬一出現,任明萱就大步過來,“你個災星!你還來做什麼?”
“你幹什麼?”岑茵瞪著對方,站岑喬麵前。
“我幹什麼?要不是她岑喬,我兒子現在能躺在急救室裏?岑喬,我醜話和你說在前頭了!我兒子要是有什麼事,你死一萬次都不夠賠的!”
岑喬不做聲。
岑茵卻是不管情份,“你兒子要護著我姐,我姐也攔不住吧?你要找麻煩,你得去找你兒子問問,平時和別的女人出軌那麼厲害,怎麼我姐要和他離婚的時候,他就開始惺惺作態了!變成這樣,怨得了誰?”
任明萱氣得發抖,“我要撕了你這刁鑽的嘴!”
“你來!你來撕!”岑茵梗著脖子。
岑喬拉她一下,有些無力,“好了,岑茵,這是醫院。”
岑茵這才沒再說話。
任明萱也被步明遠說了兩句,閉了嘴。
步亦臣畢竟也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樣,岑喬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可是,當下那一刻,他是真真實實的把自己護在了懷裏。雖然也許改變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她也做不到不聞不問。
她找了個椅子在搶救室遠遠坐下,岑茵在她身邊坐著。
————
另一邊。
靜園。
此刻,一片通明。
因為商又一大病初愈,商先生難得大發善心,請了他們班同學都來家裏做客。
小孩子鬧成一團。
可是,鬧著鬧著,商又一小少爺就不鬧了。
時不時的往園子外跑,伸長脖子往外看。
“商又一,願還許不許,蛋糕還切不切了?”有小朋友早就嘴饞,終於等得不耐煩。
商又一擰著小眉頭,“急什麼?我媽咪還沒到!”
“那你媽咪還來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