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刻都不願意在這裏多留,隻彎身上了步亦臣的車。而後,降下車窗道:“我們走吧。”
步亦臣衝商臨鈞微微頷首,“商總,那我們走了。下次見!”
商臨鈞沒說什麼,步亦臣已經轉身上了車。
直到步亦臣的車離開,商臨鈞麵上的神情冷下去,像覆上了一層寒霜。
薑煢煢看得心驚。
看來,今晚的商總,很生氣!
喬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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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晚飯,岑喬吃得有些心不在焉,腦海裏盡是另外一個身影。
步亦臣很是傷感,點了紅酒。岑喬本不想喝酒,但她心情有些悶,便跟著喝了一杯。
“岑喬,我對不起你。”步亦臣喝得有些微醺,拿了酒杯和她碰了碰杯子。
岑喬收回心神,看著麵前的男人,平淡的道:“你不用一直和我道歉,我沒怪你,路都是我自己選的。”
“不怪我?”步亦臣自嘲一笑。
可他寧可岑喬恨他怨他,至少,這說明她心裏還在乎他。
步亦臣悶頭將杯中的紅酒喝幹,嘴上卻道:“不怪就好。過一段時間,我會正式和遊婧璃結婚。到時候,你可以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岑喬也不接話。
這樣的婚禮,她當然不可能參加。她去幹什麼,給人多幾分談資?還是給新娘添堵?
步亦臣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望著岑喬,“岑喬,你和我說實話,你這麼強烈想要和離婚,是不是外麵有人了?那人如果不是商遇,又是誰?他是做什麼的?對你如何?”
岑喬站起身來,“我去買單。”
可是,才起身,手被步亦臣拽住。
“和我說實話,有那麼為難嗎?”
岑喬將手從他掌心裏掙出來,“我和你離婚,和其他人沒有關係。無論有沒有這個人存在,我和你都已經到了盡頭。或者說,其實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開始過!至少,我沒有愛過你,而你,也沒有愛過我。”
步亦臣眼神一痛,“可我愛上了你!”
“這不是愛,你的鬱悶不過是一種沒有得到的不甘——你沒有你以為的那麼情深。”
岑喬說完這話,轉身離開,去買單。
步亦臣怔忡的坐在那,似在思索她的話。
岑喬拿錢買單,收銀員卻道:“小姐,你們這邊的單已經有人買了。”
岑喬有些意外。
步亦臣已經過來了,問:“誰買的?你朋友嗎?”
朋友?
岑喬腦海裏劃過一抹身影。
她下意識往餐廳裏環顧了一圈,可是,並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會是他嗎?
可是,他可能跟到這兒來了嗎?
“是一位男士,刷的是黑色金卡。”收銀員表示。
黑金卡是身份的象征,買單的自不會是普通人,岑喬心裏隱約明白了。
那邊,步亦臣卻還是一頭霧水,想著可能是他哪個朋友。
兩個人倒是也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纏多久,步亦臣送岑喬回雅苑。岑喬下車時叮囑他,“明天早上9點,我們在民政局門口見。帶上戶口本和身份證就行。”
步亦臣神色晦暗,但也隻是點了點頭。
岑喬沒有再停留,轉身往小區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