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臨鈞才走出來,步亦臣像是有感應似的,立刻抬起頭來。
見到商臨鈞,步亦臣雙眼驟紅,眼底噴出的熊熊妒火,仿佛要將麵前這個男人燒成灰燼。
扔掉煙頭,幾步便朝商臨鈞衝了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質問:“剛剛你和岑喬在房間裏都做什麼了?”
其實,這個問題,不過是明知故問。
可是,步亦臣偏偏又還抱著一絲可笑的僥幸。
天知道,當他折回雅苑,看到他們倆抱在一起時,他有多抓狂。
比起步亦臣的狂躁,商臨鈞卻始終泰然自若。隻稍稍動手,將他威脅的手抓下。
“步總覺得我和喬喬能做什麼?”不答反問,氣定神閑。
襯衫領口被步亦臣捏皺了,可是,商臨鈞全身上下卻始終不見任何狼狽之姿,依舊是那副貴氣優雅的模樣。
“商臨鈞,岑喬可是我、妻、子!”步亦臣咬牙切齒的提醒,麵上的青筋暴突,看起來格外駭人。
“妻子”那兩個字,咬得又重又狠。
商臨鈞冷笑,“原來步總還記得她是你妻子。那麼,我倒想問問你——這麼多年,你是怎麼對你這位妻子的?不說疼愛、憐惜,隻談基本尊重,你可有給過她?”
步亦臣被問得啞然片刻,下一瞬,又繃緊牙關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和你一個外人無關!”
“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算一個外人嗎?”商臨鈞淡淡雙手兜在口袋裏,冷目看著他。
步亦臣氣得早已經失了風度,捏緊拳頭,朝商臨鈞砸去。商臨鈞眼疾手快的將他的拳頭握住,他一改先前的溫淡,眼神變得格外冷厲,“沒有誰會一直在原地等你!你用其他女人糟蹋她時,就該知道你永遠都不可能再擁有她!”
步亦臣麵色鐵青。
商臨鈞將步亦臣的拳頭鬆開,重重的看了他一眼,轉身便往酒店裏走。
走到一半,似乎想起什麼,又頓住。回過頭來重新看向步亦臣,“對了,我應該和步總說聲謝謝。”
步亦臣似是迷惑。下一瞬,隻聽到商臨鈞繼續道:“如果不是你這樣對喬喬,我永遠無機可趁!”
那句話,像是一記拳頭,狠狠砸在心上。讓步亦臣胸悶到了極點,喘不過氣。
心情太糟糕,出口的話,也變得口不擇言。
“商總的口味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他嘲諷。
商臨鈞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靜等著他的下文。
“不過是一個被我玩了很多年的二手貨,商總居然也能當寶貝一樣捧著,真是可笑!你要喜歡,早該和我直言,我玩膩的東西送給商總也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步亦臣料定了岑喬絕不可能是第一次。至少,那次她和牛郎玩了一夜,滿身吻痕。
這種話聽入耳裏,任何一個有尊嚴的男人,都會覺得膈應。何況,還是商臨鈞這樣一個始終高居上位的男人。他不信商臨鈞可以忍受!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階梯上,那個男人麵上不但沒有任何動怒的跡象,反倒是淡淡一笑,“喬喬的過往是什麼樣子,是精彩還是平淡,是糟糕還是純白,對我來說,這一點都不重要。我鍾愛的,隻有她這個人,和她的過去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