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商臨均放在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立刻掏出手機走在一邊接了起來。
“怎麼樣?是不是有消息了。”
商臨均的聲音又急又衝,顯然商遇一開始的話確實對他造成了刺激。
電話那頭的薑一凡一聽到他的說話聲,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連忙把結果告訴他:“我手下的人說,在商遇昨天去的地方,後來出來了一輛大卡車,因為平時卡車多,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這輛卡車的是往偏僻的地方去的,今天早上有人看到了,發現車的輪胎壞了,別隨意的丟在了路邊。”
“這件事和岑喬的事情有什麼關聯嗎?”商臨均此時已無法冷靜,所以並沒有聽出薑一凡的意思。
薑一凡隻好直白的和他說:“那條路,平時沒有車子去那邊,為什麼偏偏昨天就有了,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岑喬應該就在那裏。”
“好,我立刻去你家,你帶路。”商臨均一聽到薑一凡肯定的答案,頓時喜不自勝的掛了電話。
他手中染了血的匕首,隨手扔在了地上。
一旁隻剩一口氣的商遇他看都未看,便朝門口走去。
在與商離遠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的腳步停頓了一瞬,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投擲在眼前這個所謂的父親身上。
“在你的眼裏,她是外人,在我的眼裏,她是我的女人,是又一的媽媽,是我這一生唯一的妻子,我可以失去一切,但我不會放棄她。”
話畢,他便抬起腳,堅定不移的離去。
“你不要後悔!”商離遠氣的頓足,大聲的朝他斥道。
商臨均離開的腳步連一絲停頓都沒有,便徹底的消失了蹤影。
商離遠扶著窒悶的心髒,搖搖欲墜。
“離遠,離遠,你沒事吧。”本來有些魂不守舍的喬毓敏一見到商離遠扶著胸口喘不過氣的樣子,頓時跑出去,去拿他常用的藥。
端著一杯水,喂商離遠喝完水後,喬毓敏不安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大概是剛剛經過了一番差點出事的緣故,商離遠氣憤的心思微微平和了些。
他輕聲歎息了聲,看著正被人抬去醫院的商遇,不停抹著眼淚的王怡君。
突然開口道:“阿敏,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喬毓敏抬起頭,眼裏閃過一絲不敢置信。
她認識商離遠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頹敗的模樣,他一直是驕傲自信的,身上永遠是光芒萬丈,就像一個能夠一直撐著天,不會衰老的男人。
可現在,他的眼神卻帶著迷茫,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隻能夠到處亂撞。
她溫柔的笑了笑,把他的頭輕輕的抱在懷裏,輕聲撫慰道:“孩子大了,就放手讓他自己走吧,離遠,臨均的心裏有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有時候,放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