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離遠回頭一看,發現是自己那個便宜兒子,臉上的表情冷淡的幾乎沒有情緒,商離遠看著商雲手上拿著的東西,直接問:“你怎麼來這了,你認識她。”
商離遠斜了岑喬一眼。
商雲把水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笑著朝岑喬點了點頭,才坐到了一邊的凳子上,回答他的話。
“我們小時候認識,畢竟你們找我回來的時候,我就住在離岑家不遠的一個垃圾場旁。”商雲的這句話就像一巴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臉上。
就差把摳門兩個字直接說出來了。
畢竟對於自己親生的孩子也能夠任他生活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中。
作為一個完全能養得起他的父親,商離遠顯然沒有一絲資格。
至於對岑喬稱呼的轉變,則是商雲的細心了。
如果被商離遠發現岑喬和他的關係過於親密,或許對她的態度會更加苛刻。
商雲雖然對於商臨均和岑喬分開一事樂見其成,但是他絕不希望,這一切是建立在他對岑喬的傷害中。
那樣他會無法原諒自己,因為那樣的他,與從前的商離遠又有多少分別。
“你...”商離遠想罵他,但是在看到他那雙寫滿嘲諷的雙眼,頓時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商離遠覺得他在岑喬的麵前丟盡了臉麵,在她麵前狠狠的丟下一句,想清楚了打電話通知他,就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
岑喬不得不說,看到這樣有話說不出的商離遠,心裏感覺很解氣。
隻是她有些擔心,商雲這樣直接和他麵對麵硬抗,不會出事吧。
她微白的小臉一臉擔憂的問:“這樣沒事嗎?商老先生是你的父親,你這樣說他,不怕他把你卡停掉啊。”
商雲頭側向她,手指朝她勾了勾。
岑喬一臉疑惑,頭卻是老實的蹭了過去,好奇他想要說什麼。
商雲嘴角微勾,臉上邪魅的笑意盡顯。
雖然不過一眨眼,又迅速的被他收了起來。
商雲對岑喬說:“我沒有動過他的卡,無論是出國前還是出國後,就像我現在也沒有住在商家,就連一杯水都沒有喝過他的,自然也不怕他停我的卡,因為,他沒有資格。”
最後一句話,商雲說的冷漠又不屑。
這樣的他與冷著臉的商臨均竟然分外相似。
不得不說,他們果然是一對有血緣關係的兄弟。
哪怕是沉著臉,不說一句話,也能看見他們眉眼間的一絲相似。
岑喬張了張口,卻沒有勸他。
作為朋友,她沒有那種多管人家家務事的資格。
作為他未來的嫂子,或許也真的是未來了,畢竟商老先生不認同她。
商雲看著岑喬一瞬間耷拉下頭,魂不舍守的模樣,想了想,便知道她腦子裏在想什麼。
他隻能說了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安慰她:“岑喬,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我在北城即將開展一場畫展,我希望你能夠來參加。”
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金色太陽照射在一雙彩色藤蔓互相纏繞著的門票,然後直接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