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事大膽,行為又一向很出人意料。
若是站在他的那個地位想的話。
也許這場畫展,就是他醫械工具的置放處。
不過這一切現在都還隻是猜測,事情到底如何,隻能親自去看一看。
“你去看嗎?”薑一凡問這話,就是為了看好戲。
實則,他早就明白這一場畫展,商臨均必去不可。
看著薑一凡這明顯幸災樂禍的嘴臉,商臨均冷著臉笑了笑:“這場畫展恐怕不止我會去,就連你妹妹恐怕也會一起去吧,我相信,他一定早就已經把邀請帖送到了你妹妹手上。”
“彼此彼此。”薑一凡被他這句話給噎倒了,皮笑肉不笑的回。
商臨均回去岑喬的病房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一張邀請帖。
他和往常一樣,手上給岑喬削著水果,眼神卻不知道已經盯著那份邀請帖看了多少次。
岑喬一向對他的反應比較敏感,自然明白他此時在意的是什麼。
沒有隱瞞,就直接的告訴了他:“今天阿雲來了,他給了我一張邀請帖,是他來中國的第一場畫展,裏麵有兩張,我們要不一起去吧。”
“好啊。”商臨均直接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用情敵送的邀請帖帶著自己最愛的女人一起去參加他的畫展,想到他極有可能會心塞的模樣,商臨均一絲猶豫都沒有。
而且他在心裏打定了主意,等到那一天到的時候,又一說不定也醒過來了。
到時候他們一家三口,恩恩愛愛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看他還好不好意思再打岑喬的主意,就算他仍然敢這麼做,商臨均也一定要讓他開心的歡迎,悲傷的送迎。
商臨均想的很是美妙。
可是事情卻不會盡如人意。
一直到畫展那天早上,又一還是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而本來打算去參加完畫展就回來的岑喬,看著又一肉肉的臉,現在漸漸的清瘦下來,心裏酸疼,竟第一次,想要反悔。
“怎麼辦?我不想去參加畫展了。隻要想到又一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我的心就像撕裂了一般。”岑喬手輕輕的摸了摸一的臉,眼神裏盡是不舍。
商臨均雖然也失落又一還是沒有醒過來,但是看著岑喬依依惜別的模樣,嘴角卻是控製不住的抽了抽。
這年頭,都是重小輕大啊。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岑喬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說實話,心裏有些酸。
商臨均把心裏的酸澀抹去,上去拉起她的手,安慰了一番:“你這段日子都沒有出門,骨頭都散了,你也不想又一醒過來之後擔心你吧。”
那小大人一樣的又一倒是真的會這麼做。
而商臨均這一次之所以想要陪她一起去看畫展,不過就是希望能夠給她轉換一下心情。
要不然,她天天悶在醫院,沒有病也會變成有病。
岑喬看著他認真的眼神,知道他心裏是真的擔心她,便沒有再拒絕,點了點頭。
隻是,商臨均因為岑喬而感到高興的心情,在看到畫展裏麵的一幅畫時,徹底的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