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他很久以前欠下的人情去救了商臨均,他相信那個人的能力,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這些事,沈鬱是不會知道的。
“作為一個警察,萬事不能有肯定的答案,你難道不知道嗎?”沈鬱突然回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沈鬱之所以這麼討厭蘇厭,就是因為在他前半輩子,隻被一個算計過並算計到了。
因此,他更接受不了這個人竟然還成為了他妹妹的男人。
什麼人都可以,唯獨他不可以。
這是他一直認定的,可惜向來柔軟的妹妹卻為了眼前的男人,第一次否定了他。
想到這,沈鬱更是恨得牙癢癢的。
蘇厭也不和他強辯,別人都不清楚眼前的人是什麼性格,他卻極為清楚。
沈鬱是一個輸不起的人,無論是情債還是賭債。
要不是,他曾經欠過一份情債,他也不會幫著步亦臣算計著商臨均。
這世上,所有事總不會如人所願。
就如他再清楚,沈鬱有多欣賞商臨均這個人。
他們都不想看到他喪命。
所以他才沒有攔住他吧。
兩人共處在一個房間裏,等了許久,從陽光普照,到夕陽日落,在他們站的身子僵硬,也仍然站定沒動的時候,一個嘈雜的電話響徹在房間裏。
蘇厭接起他響起來的手機。
“喂,嗯,去早上我呆的那家酒店,房間是0510,到了直接敲門。”
隨便說了幾句,蘇厭就把手機給掛斷了。
而一直緊繃著的二人這時候才終於開始動了。
沈鬱輕笑了一聲,說:“蘇警官到底是蘇警官,到底還是你贏了,這是第二次了。”
蘇厭沒落井下石。
畢竟他比誰都清楚,眼前的人除了是他的對手,更重要的身份卻是他的大舅子。
他如果做得太絕,他和沈清的關係就真的要到頭了。
所以,從來不說好話的人,難得說了句軟話。
“還要感謝你的不為難。”
兩人互相推辭你來我往的時候,門外很快響起了敲門聲。
“蘇先生,我們到了。”格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蘇厭聽到後,直接朝著門口走了過去,他拉開房門,卻見從餐廳生龍活虎的離開的岑喬,此時雙眼緊閉的靠在商臨均的懷裏。
看到他的商臨均連多餘的視線都沒有放在他的身上,隻說:“可以麻煩叫個醫生嗎?”
蘇厭緊蹙著眉,就撥打了電話。
“這是怎麼了?”沈鬱倒是沒想到,岑喬竟然會找到這裏來,而且現在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看著似是出了大事。
格倫雖然不認識眼前的人,卻知道除他之外的兩個人都沒有心思為他們解釋,他直接開口為他們說起當時的情況。
“我們從黑手黨的宴會廳出來的時候,遇上了喬治的集火先鋒,岑小姐跟著我們躲避的時候,被人不小心打到了頭部,所以昏迷了。”
“昏迷了...”沈鬱隻覺得女人這種生物還真是脆弱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