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穀鳥城鎮,下午14:00整,城鎮中心顯眼的鍾樓頂部,鍾盤突然打開,一隻布穀鳥帶著“布穀布穀”的聲音叫喚了兩聲後,又徹底的隱藏進去,有人會抬起頭看,也有人視而不見,這樣的報時方式,顯然早就已經在這個時代裏麵淘汰,偶爾能夠引來小孩子的幾聲大笑,就已經是它存在的理由。
夏日炎炎,冰櫃裏麵的騰騰寒氣和那些妖精般的冰棍,仿佛具有魔力般的對著小朋友招手。
“呐…”,賣花的小女孩兒將手中的冰棍遞給前麵的一個平頭男人。
“看來我們被人跟蹤了。”,那魁梧的男人穿著黑色的背心,和賣花的小女孩兒一起坐在屋簷下麵乘涼,他一邊舔著冰棍一邊說道“為什麼恰巧我們經過布穀鳥城鎮,為什麼恰巧又有一個那麼厲害的靈獸出現,我一直懷疑在我們的組織內部,有些人向一些位高權重的人販賣著情報,更何況他懂得血榜接任務的語言和方式,會不會是別人雇傭的慣犯?就是這個人是專門盯著血榜殺手的,那麼別人隻要找到他,也就可以了。”
小女孩兒突然擔心的站起來“戮殺,你不會打不過吧?”
“我不知道啊。”,他果露在外麵的身體充滿了一道道的疤痕,彈孔、爪痕,一些奇奇怪怪的傷勢充滿了全身。
聽到他的回答,小女孩兒思索的抬起頭“那個人我之前沒有見過,但是如果組織裏麵真的有這種情報販賣員的話那是絕對不行的,血榜裏麵有一條死的規定,殺手和搭檔絕對不能夠主動的接活,要麼是組織安排的任務,要麼是別人懂得雇傭血榜殺手的語言。”
“規則是給窮人和弱者的,隻要有權威和金錢,都是可以作弊的。”,戮殺拿起一根毛巾擦了擦腦袋上麵的汗水。
他的脖頸上麵帶著一個項鏈,隨著身體的起伏兩塊牌子不斷的撞擊響,看樣子他是一個怪獸獵人。
小女孩兒拆開一包香煙,從裏麵拿出兩根塞進戮殺的嘴巴裏麵,點燃後有些著急的說道“那怎麼辦?我接的是讓那個男人徹底從地球上麵消失,我拿了錢的,如果我們失敗的話還可以逃,但是萬一那個人認識我們組織上麵的人,我們逃不過組織的抓捕的,暮光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看著她著急,戮殺拍了拍胸膛說道“放心放心,打贏的幾率還是特別高的。”
小女孩兒抱著雙腿坐在他旁邊有些愧疚道“我有些後悔接這次的任務了。”
戮殺手指裏麵夾著香煙摸了摸小女孩兒的腦袋“你是我的經紀人,你接了什麼活我就怎麼行動,但是那個家夥身份不一樣,他跟主君夏天可是發小的關係,我們雖然想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是總會露出破綻的,他既然隻是付了訂金,那麼我們就按照和訂金對等的級別實行就行了,剩下的錢我們不要了,打個全身百分之90的傷勢就好了,這樣我們又賺錢了,又不用擔心惹麻煩,也不會得罪組織,這個方法怎麼樣?”
“好耶。”,小女孩兒開心的笑起來,隨後抱著他笑道“難怪沒什麼人雇傭你,你太聰明了。”
“嘿嘿嘿…”,戮殺摸著後腦勺憨實的笑起來“關鍵還是在血榜裏麵地位不錯,這樣做沒有人會怪罪。”
這個血榜殺人,與之前看到的都不太一樣,他的身上沒有那股血腥味道,或者是殺得太多,他已經知道了如何隱藏自己的氣息,他看著敦厚老實,但是與他說出來的語言卻截然不同,想必這個小女孩對於他來說有特殊的意義,又或者,他早就已經不屑於將敵人殺死。
“呼呼呼…”,鼻子聳動了幾下的時候,明迦從飯店裏麵走出來,戮殺精準的看到他的眼神瞥向隱蔽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