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很涼,月色與夜色的交織,隻有一道模糊而朦朧的光。
蚌人島東邊的一處礁石灘上麵,神皇鎧行走在那道夢幻的光芒中,站在巨大的礁石上麵走到了盡頭,他拿出一根純白色的外炮,煙嘴在煙盒上麵輕輕的敲了敲點燃,煙霧隨風飄逝,隨後從口袋裏麵摸出來一部衛星電話,嚐試撥通了好幾次,電話才接通。
對方那邊有扔紙牌的聲音和嬉笑聲“老弟。”
“老哥,你說如果我做了什麼瞞天過海的事情,能夠蒙騙殿長的眼睛嗎?你那邊很吵,你能夠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嗎?”
“等等…哎呀這把不打了,都給你們都給你們。”,那邊的人笑著。
而後是腳步聲,接著他移動到一個稍微安靜點的地方問道“很抱歉,我重複一下你剛才的話語,你的意思是,殿長派遣給你的任務,你想要弄虛作假,然後囫圇吞棗般的,給比鬼精、還要聰明的殿長麵前彙報,因為不知道自己會有一個怎樣的下場,所以才會問是嗎?”
漂亮!
神皇鎧“不得不說,你詮釋的意思,那是相當好。”
“你在想屁吃。”,老哥說道“沒有人能夠在殿長的麵前撒謊,除非…”
神皇凱立刻問道“除非什麼?”
“也簡單。”,老哥說道“除非你在他的心裏麵分量夠重,隻要不威脅到你們自身利益的事情,他對你的謊言可以睜眼閉眼,但是吧,既然是殿長親自委托給你的任務,那麼份量可就不會這麼簡單了,所以隻剩下一個辦法。”
你就不能夠一次性說完嗎?神皇凱焦急的問道。
“嘿。”,老哥講“還挺著急,我說的辦法,就是講真話。”
操,神皇凱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說道“你這不等同於沒說嗎?”
那邊的老哥用一幅高深莫測的聲音說道“小子,你以為真的很容易啊?在這個世界上麵,最難的事情那就是誠實和講真話,你與其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借口,想要搪塞過去,想要蒙混過關,還不如直接吐露心聲,告訴他你這樣做的理由,如果他能夠原諒你,他會更加欣賞你,如果他不能夠原諒你,但是從此以後,你在他的心中,是一個有想法、有遠見、有自我主見的年輕人,而不是跟別人一樣,是一個唯命是從的屬下。”
能…能行嗎?神皇鎧的心裏麵有些沒底。
“相信我,殿長那種級別的人,考慮方式跟那些鼠目寸光的家夥可不一樣。”
“不過你到底要做什麼事情?”
神皇鎧看著不遠處的一艘船說道“你在哪兒?我還要你幫忙的。”
“我在東海的紙牌島,離你那兒還是有點距離的,你緊趕慢趕,也得要一宿功夫,你記得在蚌人島上麵找一個好的航海家,好,到時候見,掛了。”
掛斷電話後,神皇鎧一根香煙也到了尾巴。
他將煙頭彈出去,從礁石灘處移動到了戰船的旁邊。
這是真要走嗎?三山六洞的人全部都紛紛的用眼色交流著,最終還是三山之中的降龍山的首領(鶴頂翁)問道“神皇鎧先生,我們以為您在酒席上麵,是趁著酒勁說的話呀,沒想到您如此雷厲風行,說走,真的就不帶一點含糊的?”
嗬嗬,神皇鎧心中冷笑:你們不了解武士,所以這樣無知,這樣迷茫的自信,等會兒刑烈的軒轅戰戟劈到你腦門兒上麵的時候,希望你還能夠這樣自信張狂。
雖然瞧不起這些人,但是鎧麵子功夫足夠“這次殿長給的任務,多虧各位拜托幫忙。”
神皇鎧對著眾人拱拱手,頗有點江湖俠客分別的感覺。
“應該的。”,伏魔山的金魚婆婆說道“我們老大君麒麟上次在天火牢獄的時候,殿長不也是睜眼閉眼嗎?沒有為難他,這份人情,我們銘記於心。”
江湖就是人情世故,就是這樣你還我一下,我記你一次,神皇鎧想笑,這樣有意思嗎?但是還是一躍而起,上了戰船,馬達聲發動的時候,他已經漸行漸遠。
“這就真的走了呀?”
“這跑路的速度。”
金魚婆婆說道“鶴頂翁,我們幫了他,他也太不講義氣了,要不是背後有殿長撐腰,我今天一定要動一動他。”
鶴頂翁眼神銳利的說道“他來,是帶走蚌人島上麵,這一年秋季所產的所有鎮獸珠,共計1000多顆,其中能夠製伏4S級別的有四顆,今年,更是罕見的從‘蚌奴’那裏產出了一顆世間罕見的鎮獸珠-天罰,那玩意兒連5S都能夠鎮住,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但是抓至尊寶,是我們三山六洞的私自行為,跟聖域的動作,不沾邊兒,他要走,也是情理之中。”
你真是老糊塗了。
金魚婆婆用力的打了一下鶴頂翁的腦袋“我們為啥抓至尊寶?還不是害怕武士搶先,說到底,我們還不是在幫助聖域,他現在腳底抹油的溜掉了,爛攤子留給我們。”
是哦,鶴頂翁經此提醒好像醍醐灌頂。
“那我們放了至尊寶可以嗎?”,他又講。
魚婆婆冷哼幾聲“覆水難收。”
驅虎山的丁黑子已經聽不下去的說道“我說各位,我們三山六洞十二怪,好歹也是在時代中有那麼一席之地的,有這麼害怕嗎?打不過我們就躲起來,要是正麵硬鋼起來,我們還有燕家為人質,況且…茫茫大海,那刑烈能夠找到蚌人島嗎?等他找到的時候,我們已經溜之大吉了,天門和水之都的大戰在即,他們也沒有多少時間耗費在東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