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天泉的四周,忙碌的是熱火朝天。
之前南北雙國等人所居住的樹屋、包括他們一切的生活痕跡全部都在炮火的轟炸下不斷的被毀滅著。
等會一場暴風雪,便能夠將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掩埋掉。
在那些優秀的機甲們的共同努力下,一塊塊命運之輪的碎片不斷的被打撈起來,一個身穿皮衣的光頭在現場冷靜的指揮著一切、看著這一切,緊接著,伴隨著天空中響起了一聲嘹亮的呐喊,一隻長達十米的巨型三眼白隼從天而降,落地的時候雙翅變成人手,將資料遞送過來
“刑烈他們已經順著西峽徹底的撤退了,看目標,好像是前往沙河城的方向。”
“有多遠。”,總指揮問道。
“看似都在同樣一個沙海地區,但是沙河城距離這裏可是有著格外整整一天的路程了,當然了,如果他們將武裝放在木筏上麵,再加上水流的速度,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能夠抵達,獵空老大,我們還要繼續追擊嗎?”
總指揮獵空從黃金煙盒裏麵拿出來一根沒有煙嘴的香煙遞給他
“還有意義嗎?”
“我也是這樣想的。”,白暮雨點點頭。
“他們這邊馬上要回到南吳城去處理黑骸的力量,而我們的工作就是善後,將這裏發生的一切,全部都埋葬的無聲無息,戰場的事情,那就是聖域其他的組織需要去考慮的,我隻為殿長做事,不想要做一個爛好人。”
獵空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目光撇向他“你這次可以順利晉升了。”
作為在雪山堡壘中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暴露身份的第四名戰禦者-白暮雨,他終於能夠脫離這個地方了,激動的單膝跪地“獵空老大,請你栽培我吧。”
“哼。”,獵空低下頭冷哼一聲“我這裏不需要心慈手軟的人。”
我很毒辣!白暮雨眼神堅定的抬起頭。
“弱者的善良與溫柔,隻有在他們的利益沒有被觸犯到的情況下存在。”
獵空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龐“去別的組曆練曆練吧,我會打好招呼。”
謝謝,白暮雨站起身,然後問道“命運之輪還能夠修複嗎?”
“不可能像當初那樣完美無缺了,需要一定的時間,雪山天泉下麵泉眼太多,保不準很多碎片就被水流卷走,不過那不是你所擔心的了。”,獵空低下頭看著平板電腦上麵,整片雪山的地圖,所有聖域留下的痕跡,全部都在幹幹淨淨的清理著。
有手下走過來,彙報
“南北雙國後人三百四十三名,全部死亡。”
獵空吐煙沉默,眼神犀利,似乎在表達:連孩子都…
在手下用力的點頭中,獵空用力的閉上眼睛深呼吸,而後點點頭。
“好好埋葬,然後將今天的時事,變成明天的故事,模糊成…以後的爛事。”
——
“要不是出了這麼多的爛事,我們肯定提前回來的,好的,好的,南吳城見。”,不出聖域那邊人的推算,刑烈他們很快就抵達了沙河城。
看到鋼筋跟混凝土融合而成的都市,才能夠切身的感覺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就如同做夢一樣,飛機已經在機場等候,霸道他們稍微整理一下就準備返程。
“這幾天,天幕區好像格外的熱鬧。”,刑烈整頓完畢到了阿罪的房間說道“我剛剛聽軍師說,不光是龍氏集團,還有其他的幾個集團也是人心惶惶。”
阿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先處理黑骸的事情,不是嗎?”,她說道。
“剛剛軒轅斷痕也說了,黑骸那個東西並不是一個開關,上下一劃拉,直接啟動關閉的,那個東西也有一個過程,現在上麵的重心已經漸漸的往天幕區轉移了,這裏麵隱藏幾個大家夥,乾清狂的集團,背後是‘禦龍者’家族的勢力,龍氏集團,聽說當年跟龍堡還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更加恐怖的是…”
刑烈將手機遞過來,上麵模糊影像拍到一個身影,阿罪一眼就認出來
“該隱!”,她很肯定的點點頭。
“現在我們南吳在明,敵人在暗,我想你也明白,有些戰鬥,是不需要刀鋒的。”
想到之前還有那個神秘的阮紅妝,阿罪點點頭。
看來,回南吳城已經是刻不容緩了,霸道點燃了一根香煙凝重的看向窗外“我這些年南征北戰,發現一件事情,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堂堂正正光明正大跟你較量的,有些人就喜歡躲藏在後麵暗箭傷人,上台麵去戰鬥,那是最理想的一種戰鬥方式。”
但是就怕那些人喜歡玩陰的。
“對了。”,他問著阿罪“毒心那個工匠金箱是怎麼一回事?你知道嗎?”
大概明白,因為毒心那時候被噬力戒主動帶走的時候,阿罪曾經問過他他這樣一句“是否凡事都以天門為立場”,這句話看似簡單,但是實則意味深長,聽到毒心或許做了什麼事情,霸道眉頭一皺就要發火的時候,阿罪卻冷靜的告訴他
“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經不住深究,往深了說,什麼事都肮髒,人同樣也是,湊近了瞧,每個人都長得像鬼,他做都已經做了,與其去追責那些無法改變的,倒不如任其發展。”
阿罪一邊說著一邊擦頭發“雖然說的非常沒有責任感,但是像我們這樣的時代之人,原本就是半人半鬼,英雄的定義與光輝的榮耀,也隻是我們雙手鮮血的一塊遮羞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