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煉真的是餓壞了,吃的狼吞虎咽的。
看著呂思琦不動筷子,再看著桌子上麵的菜:番茄蛋、酸辣土豆絲等菜品,他抹抹嘴,正要加點好菜的時候,呂思琦搖搖頭“我不餓,我看你吃就行。”
江煉咬著筷子看了一眼外麵說都“要不我請你吃烤肉、吃火鍋?現在的女孩子都挺喜歡吃這些的。”
她沒說話,隻是用手指不斷的點著銀行卡,那意思很明顯。
江煉依然咬著筷子尖兒,滿臉猶豫,隨後深呼吸一口氣,放下碗筷看著前方的呂思琦說道“我的身體裏麵,是不是藏著一個怪物。”
是!呂思琦點點頭。
“這個怪物,能夠根據自身環境的變化,變成各種各樣的形態,有的實力很強,有的頭腦很強,有的統籌能力很強,但是不管是什麼形態,雙手都會沾染,是嗎?”
是!
“也就是說,這枚閃龍聖戒,也是不幹不淨得到的,是嗎?”
是!
“天哥看中了我的能力,讓我繼續幫他做事,並不是他多麼的欣賞我,而是現在因為天幕區大環境的問題,天門的猛將們進不來,我在矮子裏麵拔將軍,也算是拔尖的,是嗎?”
呂思琦閉眼點頭,緩緩吐出一個字:是!
草…
江煉一拍桌子站起身,說了句“我他媽又不是時代的人”站起來就要走。
“你妹妹有著非常眼中的先天性智力短缺症狀,其實這種異病,放在一個好的生存環境裏麵,要治療並不難,但是03年的某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個痛哭流涕的嬰孩兒被放在了救助站的門口,救助站的護士們聽到嬰兒的哭聲,還沒去抱他,一個自己還是屁大點的少年就把嬰兒抱起,少年的目光不斷的看著救助院,似乎也在思索,到底哪一種選擇,是正確的。”
江煉的腳步停止了,震撼的轉過頭看著呂思琦。
你怎麼說的這麼細節?好像是自己親眼所見一樣。
“編。”,江煉仿佛不想被人提及,冷笑“繼續編。”
“你很難想象,兩個孩子在這個風風雨雨的社會到底是如何生存下來的…”,呂思琦點燃一根香煙,看向江煉“還要我繼續說嗎?還是說,你打算抓住天哥伸出的這根橄欖枝,好好的為天門做事呢?還是打算保持那份時代之人外的傲骨,一走了之呢?”
接下來的話,呂思琦不用說的太明白。
江煉是一個在社會中摸爬滾打的人,利害關係,他自然就明白。
但是這…算是拉江煉下水嗎?
“我沒有以為卡著你的弱點就把你拉扯進入時代的意思,因為選擇權一直在你手上,你也可以現在就離開,過之前那種有一天算一天的日子,時代之人,從來不是什麼貶義詞,時代外的人,從來也不是什麼光輝的東西。”
江煉深呼吸一口氣,以前那種日子,他真的是已經受夠了。
他伸手剛要拿,呂思琦提醒他
“想好了嗎?一旦拿了,人生就跟以前截然不同了。”
江煉點點頭,他當然不是愛財,他做的這一切,全部都是為了他的妹妹。
“天門裏麵有一個叫做灰霧的組織,天哥現在讓我來全權的配合你,從現在開始,你的一舉一動,都會進入天門高層的審核期,對,天門的高層就是你想象中的夏天、蘇遜、張命寒、阿罪他們。”
“灰霧?”,江煉當然沒聽說過,隻是問道“人多嗎?進去的條件很困難嗎?”
“成為一個普通的成員當然不困難,但是天哥的意思…是讓你當灰霧的老大。”
那裏的老大?江煉皺緊眉頭,指著自己“我?”
“天哥愛的不是一個人在天門呆了多久,他喜歡的是這個人的才幹。”
呂思琦將一個袋子遞給他
“給你買的新衣服,穿上吧,然後去找你妹。”
想了想,糾正:去找你妹妹。
——
柳條在寒風中搖擺著,在波光粼粼的湖麵上時不時的跟水麵來一個親切的互動。
漫步在天幕大學裏麵,雖然很可能聽不到讀書聲朗朗,但是這裏濃鬱的學習氛圍,讓羅湛情不自禁的懷念起來自己當初上學的時候。
那些少年們的笑容,過幾年就會被各種房貸車貸所磨平,變成苦澀。
那些姑娘們身上的爛漫無邪,也會因為遇到接二連三人,而演變成風霜感。
大學就是一堵鬼臉魔牆,把童話鎮保護好,不讓外麵的現實惡魔跑進來。
羅湛連續問了好幾個人說“我找安娜。”
得到的全部都是一幅白眼和隨便一指:她在哪兒。
優秀的人總是鶴立雞群的,人們能夠接受一個人的平庸無能,對於弱者充滿了同情心和保護新,卻永遠不會去接受那些比自己優秀的人。
嫉妒是一把口是心非的雙刃劍,藏在眼裏、鋒芒畢露於嘴裏,平庸和閃耀的人生就是鯨與沙灘的距離,鯨魚遊在無際的彼岸,沙灘慷慨的接受著一艘艘停泊過來的小船。
空曠的舞蹈室裏麵,放著一首特別溫柔的曲子。
羅湛隻覺得好聽、耳熟,後來才想起這是《夜空中最亮星》的純音樂版。
一個穿著白絲襪、黑色芭蕾裙的紅發少女正在跟隨著音樂一起翩翩起舞,這首歌的難度很高,但是她找節奏找的很好,跳躍的動作很少,基本上都是慢走、圓舞轉。
在羅湛的眼裏,她渾身的氣質是那樣的幹淨,就如同一個高貴的貴族般,讓他這樣自詡凡人的人自歎不如。
一曲終了,她緩緩的低下頭做謝幕禮。
“好!”,羅湛不斷的拍手“跳得好。”
紅發少女(天門集團破格提拔總秘書長-安娜)回頭看了一眼他,麵無表情的走進了更衣室裏麵,很快,高跟鞋的聲音響起,安娜一身黑裙踩著高跟鞋高傲的昂著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