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山上麵的貘羽點燃一根香煙,身後的藍天白雲就像是一幅靜默的山水畫一樣。
法鯊拍了拍老大的肩膀,貘羽從失神之中回過神來,打火機一直摁著,已經將煙卷都燒得炸開,他吸了一口,鼻孔和嘴同時吐煙,然後將它輕輕的放在了前方的一座石頭墓麵前,根據鐵旗的人的說法,直到最後也沒有找到“大漠賊王”的屍體,這一座石頭墓裏麵也是空空如也,除了念想之外,什麼都沒有。
“大佬,別太傷心了。”,法鯊再度安慰道。是
傷心?貘羽真的一丁點都不傷心,他此時此刻隻想要笑,他從小到大從來就不羨慕別人的家庭和睦,也從來不羨慕別人有父母親疼愛,當他知道自己父親消息的時候,也隻不過是內心中的一個執念,此時此刻之年完成…
就像是飛翔在天空中的鳥兒,狠狠的撞死在地麵上,怪沒意思的。
千裏迢迢來完成一件本來就沒有結果的事情,想一想,也確實怪沒意思的。
身後的法鯊舉起手,密密麻麻的人群頓時站的筆挺筆挺,眼看著就要敬禮,貘羽笑“不要敬他,有什麼可敬的?我隻不過是他那本來就是‘垃圾’的人生中犯下‘無數罄竹難書’的罪孽之一,我跟他從來就沒有見過,也根本不存在什麼情誼,更不想要將自己作踐成一個‘千裏為夫報仇’報仇這樣的‘孝子’形象。”
法鯊走過來繼續安慰他“大佬,我知道你說的是氣話,但是那畢竟是…你的父親呀。”
‘親情’二字的捆綁,本來就是挑戰‘世間一切’底線的存在。
有些原生家庭帶給孩子的痛,是跟隨著孩子一輩子無法抹去的烙印。
一句‘他是你的父親’,力量太輕了,根本無法彌補貘羽對他的輕蔑。
“你沒有履行父親的責任,我也沒有盡到當孩子的義務,生我未養我,斷指可報。”,貘羽猛然的從身上拿出來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手指就要砍下去的時候,身後的君麒麟手指輕輕一撥,皮影割殺線微微一拉,貘羽右手一動,揮舞下去的匕首狠狠的砍在石頭上麵,爆發出一團火花,而後貘羽笑道“瞧啊,老天都不要我報。”
所以,就這樣吧,貘羽將匕首丟在了石頭墓前麵。
恩,就這樣吧,挺好的,他轉過身,緩緩拉起了連帽衫的帽子戴上。
“走,回迪拜去。”
他的命令讓法鯊和暴君他們麵麵相覷,這就完事兒了?那麼這一切來究竟是幹啥的?平息大漠?收服小弟?這些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是大佬這就算是沒結果啦?
“走吧,你還想要看什麼結果?大佬跪在墓前訴說著對父親的相思之情?那像話嗎?大佬這次已經放下了心中的一個心結了,我們當屬下的,不能夠無微不至的為他排憂解難,做好本職就行了。”,血狩對著四周高喊一聲“下山!”
另外一座高山的山頭上麵,天空如同一麵湛藍色的玻璃鏡在公孫祈的身後,她拿出來了‘氧氣瓶’狠狠的吸了幾口,身下的駿馬打了個響鼻後轉過身,公孫祈猛然的拉起韁繩,而後右手的五根手指全部都散發出來了濃黑色的光芒。
市長一襲白衣,身後的白色披風迎風飄揚,悠閑的問道“這幾天看戲看到很舒服吧?”
“天劫的風格就是這樣雷厲風行昂,什麼時候發現我的?”,公孫祈問道。
“你第一次跟著我們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察到你了,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隻需要你不搗亂,大家和和氣氣的就OK,沒必要動不動就刀兵相見,夏天讓你來打探情報的吧?現在我們的事情已經完成了,你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回去了。”
但是,市長指了指她身下的戰馬“馬得留下。”
你也太高看我了,你們那麼多大將和幹部在,要我動手我也敢呀,聽到後麵那句公孫祈瞪大眼睛“有沒有搞錯?大漠這麼遼闊,距離最近的城鎮,騎馬都得要三天兩夜,沒了馬,你讓我兩條腿走過去?”
“小姑娘脾氣還是小一點比較好,要不然以後遇到比我還不好講話的人,你得吃虧。”,白衣市長環抱著雙手嘴角上揚“給你點小教訓吃吃,不然就讓你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那不符合規矩,所以,隻能夠欺負欺負你。”
小七瞪大眼睛嘴角一鼓一鼓,氣的雙眼都在冒火,然後一聲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