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鱷那邊的人同樣是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嘯聲,接著衝鋒過來。
兩批人很快便血戰到了一起。
底層戰士的進攻,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和凶猛,沒有那些花裏胡哨的招式,有的隻是手中戰刀揮舞的刀鋒,以及充滿了血性的嚎叫。
“前方即將進入盤山,盤山是天幕區的著名景點,因其獨特的山體結構,每年冬季的時候,這裏都會開滿。鮮豔無比的冬絹花,那是非常讓人值得記錄在鏡頭之下的絕世美景。”,列車裏麵的播報聲響起。
火箭號列車正是進入了盤山之中,三百多米的海拔讓它能夠被稱之為高山,延綿的山體之中,一條海流蜿蜒流淌於山體之間。
冬夜之流,恰如一條緩緩爬行的白藍色冰龍,在群山峻嶺中享受著白雪的沐浴。
冬絹花開滿,豔麗萬分,嬌柔的花朵看起來很容易被風摧折,卻偏偏四五花瓣聚攏在一起,逆風而開。
冰河之上,懸空的鐵軌上,火箭號在咆哮。
二十號列車的車廂破碎,緊接著一大股的鮮血從裏麵噴湧而出。
鮮血飛舞在風中,在極低的氣溫中迅速的凝冰,而後灑在冬絹花上。
列車更是帶動呼嘯的疾風,強行讓在跟白雪跳舞的冬絹花,彎腰低頭迎接自己行駛而過。
懸空的鐵軌很長,千羽這時候也出手。
鞭響,響亮的鞭響。
銀色的軟劍猶如一條鍛煉牲口的長鞭,不斷的甩在藍鱷這邊戰士們的身體上麵,響亮的聲音中,每一下攻擊下去,戰士們的身體上麵都會被甩開一條長長的口子,既刺肉又帶著一大坨的鮮血。
然後,恐怖的不單單隻有千羽而已。
他肩膀上麵的那隻兔猻飛速的衝刺出去,藍鱷這邊的人,隻看到一團黑影在眼前一閃,緊接著,脖頸就被迅速的咬開。
也不知道這個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東西,凡是被兔猻攻擊到的人,身體上麵的鮮血全部都會往傷口的那個方向彙聚而去,而後迅猛的瘋狂的噴湧,那股撕心裂肺的劇痛,讓很多戰士們都受不了的,從破裂的車窗跳躍出來。
清冷的月光下,飛舞的白雪中,一個個的戰士們從列車上麵不斷的掉落下來。
凍結的厚厚的冰河,被掉落的戰士們砸出一根根蛛網般的裂痕。
藍鱷這邊,身為狂陸組的組長,他也是一夫當關,一把血釘舞動的虎虎生風,凡是衝向他的人,要麼,腦袋被血釘狠狠的鑿進去,要麼,身體被血釘撕裂開七八道血口子,藍鱷眼看著身邊的人越來越少,血釘器魂蘇醒,閃耀出一股格外刺眼的光芒。
下一刻,一根根長釘般的劍鋒,貫穿前方一大片人的胸腔。
“呆呆,回來。”,千羽吩咐著,滿口是血的兔猻迅疾的跳躍回來。
來呀…你們來呀…此時此刻藍鱷的身邊,全部都是倒地的戰士們,一個個要麼斷氣,要麼身負重傷在地上不斷的翻滾著悶哼,藍鱷舞動血釘,前方的人不敢再進攻了,怎麼說,藍鱷也是人間凶器的組長,實力還是多少有些靠譜的。
全部都退下,安娜舉起手說道。
盡管這些人半路加入他們的,但是好像對於安娜非常的懼怕,也確實,比起安娜的話,還是藍鱷的劍更加的可怕。
安娜靠著一張桌板,擦燃打火機點上一根細長香煙問道
“千羽,韓苼,你們兩誰比較有把握?”
韓苼指向千羽,千羽自己也是舉起手“我來吧。”
說著他舉起手,將自己畫滿了浮世繪的鬥笠緩緩的摘下來,遞給身邊的安娜。
這種物品的傳遞,雖然隻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動作,但是此時此刻,千羽和安娜已經心意相連,當時在天幕山莊的時候,安娜也是抱著天生的一件物品(西裝),完成戰鬥的溝通,隨後,千羽緩緩的抬起頭。
充滿了少年感的臉龐,遺憾的是龍潮歌的那聲疑問“他的眼睛?”
“恩,盲的。”,安娜說道“灰霧的人都是殘障者,對於這些人而言,這個世界對於他們最大的敵意,就是鄙夷,很早以前,天哥就發現了時代中有這樣的一群人,他們同樣心懷夢想,但是很難有勢力接受他們,讓他們施展抱負。”
“東迦南有嚴重的抑鬱症,都星河有非常嚴重的恐懼症,豆包有很特殊的多體症和多重人格症,也許從我口中說出來,顯得很交情,很軟弱,但是他們從來都不表現出來,不過你放心,他們都是一些非常靠譜的人,交給他們的事情,他們絕對會拚命的完成的。”
龍潮歌絕對相信。
黑流的人雖然神秘,迄今為止,都沒有整體的集合過,但是在天幕區這樣的環境中,他們如同那根繃緊的繩子上麵的繩結,牢牢的凝固著自己的本分之事。
“那你有什麼缺點?”,龍潮歌脫口而出。
安娜抬起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不好意思,不太禮貌。”,小龍連忙道歉。
前方,藍鱷似乎也是感覺到了氣氛的低沉,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千羽。
“你手中的,可是名劍銀龍軟劍?”,藍鱷問道“你是誰?”
“灰霧,千羽。”
藍鱷有些好奇“為什麼不是天門千羽?”
“區區新人,不敢背負那樣如雷貫耳的名字,仗劍走天涯。”
謙卑得有分寸,藍鱷怒吼“過了,就會讓人覺得你很裝腔作勢,懂嗎?”
“死者無需開口說話。”,千羽並不想要跟他唇槍舌戰,眉頭一皺,下一刻,身形如風的朝著前方衝刺過去。
藍鱷一聲來的好,血釘將一塊木板釘住,而後朝著前方狠狠的扔過去。
軟劍發出鞭打的聲音,請客家被他拍打成粉碎,緊接著藍鱷在飛舞的木屑中,血釘從側邊橫掃過來,千羽一甩軟劍,頃刻間軟劍“刷刷刷…”如同一條銀蛇般,纏繞在血釘上麵,頂端如同尖錐的劍刃,“嚓…”的一下直接貫穿了藍鱷的手掌。
啊…藍鱷頓時疼的一聲慘叫。
“劍客之間的戰鬥,你以為是拳腳的小打小鬧嗎?稍微不留神就會死的,不懂嗎?”
千羽將軟件狠狠的一個抽扯,血釘脫手而出,劍刃從藍鱷的掌心中扯出來的同時,伴隨著一大股的鮮血。
千羽旋即飛速的衝刺,一腳狠狠的踢在藍鱷的胸腔上。
藍鱷一邊後退一邊召喚血釘回手的瞬間,軟劍如同一條舞動的銀蛇,從前方衝刺過來,這把武器之所以會有如此高的排名,一來是鍛造的過程太過於繁瑣,光是龍筋上麵的一根根的三角倒刺,就要去找極寒冰鐵所打造,而來是以為刺劍剛柔並濟、能長能短、讓人…
防不勝防。
血釘和劍刃打在一起的瞬間,軟劍後麵的鏈條在千羽的手中輕輕的一個抖動。
最前方的銀色劍錐,呼的一下迅猛的偏移,一下紮進了藍鱷的手臂之中。
千羽再次一個抽拉,又是一大股的鮮血從藍鱷的手臂上噴出來。
“這是鬼武器呀我的天,完全沒遇到過,這麼歹毒的劍法,他是怎麼學成的?不行,這個劍法,我完全搞不懂它是什麼路數,摸不透,再這樣下去的話,我非得被那個尖錐戳的身體上麵都是窟窿不可。”,藍鱷想到這裏,手中的血釘閃耀出一股股的光芒融合進入自己的身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