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晴目光落在書架上,那裏擺放著一排排的書,她不緊不慢的翻著,沒有任何發現,又拉開抽屜,裏麵堆了數不清的賬冊,都是寧王府名下的鋪子和田產莊子的收支情況,沒有找到她想要。但是顯然她並不失望,憑借著過目不忘的記憶力,記下了十幾本賬冊的全部內容。雖然找不到南宮墨想要的那本賬冊,有機會的時候給寧王府的產業添添堵也不錯啊。
她翻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沒有收獲,並沒有再繼續動作,清淡的香氣竄到東方鴻的鼻尖,男人很快就醒了過來。
“本王怎麼睡著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鍾晴還在書房裏,全身的警戒都豎了起來,“你還在這裏,怎麼還不離開。”說著警惕的低頭看著麵前的公函,在確認沒有任何異樣之後,才悄悄的鬆了口氣。
鍾晴勾起唇角嘲諷的笑了,“我當然要在這裏等你醒來,否則若是書房丟了什麼你又賴到我頭上來了。你好好檢查一番,要是沒問題我立刻離開。”
“沒什麼問題,你可以走了。”
書房裏最為重要的就是他正在處理的公函,他睡著的時候壓得實實的,她不可能看得到裏麵的內容。
“對了,今天是絮兒公主的生辰,我要進宮赴宴,提前跟你說一聲。”
“隨便你,不要再試圖勾搭南宮墨,也不要讓寧王府蒙羞。”東方鴻辭嚴色厲的警告道。
“知道了。”鍾晴撇了撇嘴,不甚在意的說道。靜貴妃那裏,有些賬,是應該好好算一算了。
夜幕降臨,她坐著馬車進宮赴宴,時間還早,她率先去了上官語歡的昭陽殿。
上官語歡滿臉愁容,“鍾晴姐姐,墨表哥有大麻煩了。那些關於你和他勾搭到一起的流言讓人彈劾了,再加上敵對勢力的落井下石,墨表哥被大部分的官員威逼,要求交出手中掌管吏部的權力,還要嚴懲你和他,怎麼辦。”
“那皇上怎麼說,懲處結果出來了嗎?”鍾晴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鼻尖有些發酸。
“父皇頂著很大的壓力,沒有處罰,若是不能澄清你和他並無私情,隻怕墨表哥並不好過,畢竟你現在還是寧王妃,嚴重來說就是不守婦道,紅杏出牆。我今天把你邀請參加上官絮兒的生辰宴也是父皇的意思,讓你來化解這場危機。”
“不會有事的,請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連累了南宮墨,背後那別有用心之人,查出是誰了嗎?”
鍾晴眸子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上官語歡隻覺得她周身散發了森森的殺氣,甚是嚇人。
“墨表哥說,嫌疑最大的是三皇兄宜親王和上官絮兒或者是趙韻蕊。那些流言也的確是從宜親王和郡主府上流傳出去的。”上官語歡耷拉著臉說道。
鍾晴了然,趙韻蕊和宜親王在宮外的時候就碰見她和南宮墨在一起過,他們有這個動機和嫌疑。既然南宮墨這麼說,也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