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什麼真相?”
少年人拱手鞠躬“請您幫助我,我們的曆史在某個節點走向了錯誤的方向。”
“需要我做什麼?”
少年人走到謝雨聲麵前,緩聲道“我需要借用您的身體。”
借用我的身體!我的身體是車站嗎?誰都能進來,謝雨聲輕歎一聲微微點頭。少年人人的身體漸漸虛無化成一團煙霧飄進謝雨聲的身體。
靈魂仿佛被撞擊,自己成為了旁觀者。隻見謝雨聲麵容染上肅殺之氣,眸中卻如一汪溫柔的泉水,矛盾至極。隻見他嘴唇輕啟喚道“離毓安”
“你叫我什麼!”木陽陽黑色瞳孔死死的盯著謝雨聲,不等謝雨聲回答,一把鋒利的匕首插進謝雨聲的胸膛。
木陽陽流著淚笑的癲狂“叛徒!叛徒!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一直在這裏,等了你很久。”自謝雨聲身後卷起強大的氣流,二人處在風浪之中,劍拔弩張。
謝雨聲眼前的場景變幻了模樣,虛幻至極如同做夢一般,此刻他成為曆史的旁觀者。息石站立於他身側,謝雨聲看著眼前宏大皇宮開口道“有時候我真佩服我自己,被捅了兩次還能坐的如此筆直。”
“放心,死不了,有人會救你。”
“要不是他之前想殺我,我還真以為他是個好人。”謝雨聲繼續說道“”
“在他們的回憶裏。”
年幼的太子,病入膏肓的皇帝。年幼的太子不知道死亡是什麼,隻知道平日父皇常坐的龍椅如今是他坐在上麵,隻知道母後蒼老不少,時常會偷偷哭泣,隻知道夫子平日挺直的脊背有些佝僂,隻知道自己許久未見父皇。
“為君者,以德治天下,以禮固天下,以民為根本。為君之道,功不濫賞,罪不濫刑。讜言則聽,諂言不聽……”身形瘦削,一身素色官服自成一派風骨。一把折扇輕點嗜睡的小皇帝“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夫子,今日就到這吧!”小皇帝的臉上還帶著嬰兒肥,軟糯糯的打哈欠。
夫子欲言又止,自他身後畢恭畢敬走出英氣十足的少年人,倘若少年人一身戎裝馳騁沙場可稱得上風華絕代“這是犬子少卿,陛下可願讓犬子做陛下的伴讀書童。”
“少卿願意,朕自然也願意。”
少卿立於一旁研墨,小皇帝對著書案之上的策論興致缺缺“少卿呆在朕身邊幾年了?”
“四年”
小皇帝眼神仍然盯著書案的策論開口道“四年了,少卿有將領之才,做朕的書童實屬屈才,你若是不敢忤逆夫子,我明日便與夫子說調你去前線。”
“陛下是不需要少卿研墨了嗎?”
“昨日夫子送來的文章。少卿覺得那篇最優。”
“定遠候之子魏子由,桐鄉知縣之子蘇遠和。魏子由文章條理清晰,針砭時弊有遠大抱負是可造之才但文章有些部分華而不實略顯輕浮。蘇遠和文章張弛有度,穩中求進,立於鄉野成於鄉野可委以重任但有些部分過於呆板不知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