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真正清醒過來,已經是3天後的事了。
身後的痛感清晰可查,白池慢慢睜開眼睛回頭看去,就見那個老爺爺和那個之前見過的官兵正在幫自己換藥。
白池的脖頸十分酸痛,應該是保持趴著的姿勢太長時間了。
“醒啦?”老爺爺幾步走到白池的麵前,手臂左右劃著,看看白池的反應。
白池眨了幾下眼,在虎二哥的幫助下坐起身體。
“看來這次是真的醒了。”虎二哥湊近白池的麵前觀察白池的狀態。
白池有些不適應和別人湊的那麼近,但是還是很有禮貌的笑了笑道:“嗯,請問我昏迷了多久。”
白池往窗外看去,見外麵昏暗,霧氣也很重。
看樣子是傍晚。
白池抬腳準備下床,在虎二哥的幫助下穿好了鞋子。
其實自己是有些記憶的,中途自己起過好幾次床,不管是想方便還是吃一些流食的時候,都有一個人在在照顧自己。
“謝謝你啊虎二哥,照顧了我一整天,我得走了。”白池看著自己光著的上半身道,“請問我今天早上穿來的衣服在哪,那衣服容易偽裝些。”
“噗哈哈哈哈......”虎二哥將手擋在嘴巴的地方忍俊不禁的笑道,“什麼早上啊,你都昏迷三天了?老頭,該不會八皇子被你醫傻了吧。”
虎二哥調笑完衝老爺爺說道,“你快來看,他現在呆愣愣的樣子,是不是真的傻了啊!”
白池有些懵懵的,反應過來好像真的在這個地方躺了好久。
其中夜間發燒的經曆就有兩次,一直有人在旁邊守著。
“糟了!”白池神色緊張,作勢就要往外爬,但是忘了自己現在沒穿上衣,跑到林子的地方便停下了步伐。
院子裏的假山上堆著厚厚的一層雪,池塘裏的水也被凍結上了,哈出來的氣體也帶著濃濃的霧氣。
白池心底不由的升起不安,眼中的瞳孔也輕微地抖動著。
腦子裏破碎的畫麵慢慢組合重現。
深夜裏有個人不斷的擦著自己額頭的冷汗,不斷的給自己搓手取暖,不斷的用微燙的紗布敷著自己的額頭。
還有時。
臉上鼻尖,嘴角,眉眼傳來的溫柔觸感......
直到一件衣服披在白池的身上。
白池木木的身體才動了一下。
“你大病初愈,瞎跑什麼呢?”虎二哥將手掐在白池的脖頸處,作勢就要將白池往屋內的方向帶。
“別碰我!”白池一把拍開虎二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