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看到路上遇到的災民,便一路上便以遊醫自稱,倒是也能賺些盤纏。”
“遇到你師母是一個不太好的契機,她是成親路上要被搶財的亡命之徒抓住帶走的新娘子。”
“那些人隻要錢,不管人命,周遭的人都被殺光了,她也要被那些人擄走。”
“我留意到其中的一個殺手大腿被砍了一刀,流了很多血。便以可以幫他們醫治為由,救下了你師母。”
白池聽到這,腦子裏自己也腦補了類似的畫麵,誰也無法保證這些人會放了師母,很有可能師父幫人醫治好之後,人也會被一並殺死。
但好在,師父賭贏了。
“你師母被嚇得不輕,十多歲的女娃子,哪裏見過這樣血腥的畫麵。”
“好在趕到墨軒國京城時,正巧來迎親的隊伍還留下零星的幾個在京城門口。”
“本以為我與她的緣分就此結束了。”
“然而,就在在他們見到你師母一身的汙泥,還有一身的深褐色的血跡之後。”
“當即就以你師母被人玷汙,不是清白之身為由,拒絕將人娶回去。”
“人言可畏,那日我是背著她一直走到京城的,很多人都看到了。”
“不過......”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師父忽的低聲笑了起來。
“不過你師母雖然看著柔柔弱弱,倒是個聰明的,一聽那些人不願娶自己過門,轉而就問我願不願意娶她。”
“我都背了她了,自然是要負責的。”
“就這樣的機緣巧合之下,兩人便搭把火,平淡的過了半輩子。”
說到這,雖然師父人還是笑著的,但神色卻是有些恍然。
手上拿著的書,也似乎在微弱的力道中褶皺著。
白池還沒來得及安慰,就見師父將手中捏的有些皺巴巴的書放到石桌上。
轉而眉飛色舞的看向白池道:“那個大腿被砍了一刀的人,正是筋骨斷裂。”
“不過當時還連著一點,打個結就行。”師父咋舌,表情看著還有些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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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果然都很健談,白池從自己師父那回來時,已經過去兩三個時辰了。
不過好在師父願意給瑉佩做手術,但在做手術之前,也需要瑉佩自己提前做好準備。
因為手術是有風險的,難免會有一些後遺症。
白池之所以說筋骨斷裂之傷自己有經驗。
也是因為自己曾經打拳擊的時候,因為太過出風頭,所以被人暗算過。
不過不是腿,而是手的。
為了盡快恢複,白池做了很多的康複訓練,也查閱了很多的資料。
無論是前期的準備,還是後期的康複,白池都算得上是專業的。
他能盡可能的降低瑉佩之後可能會出現的後遺症。
正打算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瑉佩的時候,白池突然在假山的背後發現了一個蜷縮著的,小小的一個身影。
白池有些疑惑,走過去一看,就見小寺蹲在地上輕微的前後晃著。
一道陰影照下,白池半蹲在小寺的身側,側著身體看著身旁蜷縮著的人。
似乎是也感受到了身旁的人,小寺的身體一頓,停下了搖晃的動作。
“你怎麼蹲在這裏。”白池猶豫著,還是慢慢的將手放在少年的頭上,輕輕撫摸著。
身旁的少年還是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半蹲著,仿佛沒有聽到白池的聲音。
白池有些納悶的皺起眉。
抬起手,想要將少年遮住臉的頭發撩起。
“小寺,我是你池哥,你能告訴我都發生什麼事了嗎”白池邊說邊去撩著小寺的頭發。
小寺的睫毛微顫著,嘴巴張合著要說話。
在撩起少年的頭發時,白池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少年臉上的表情抽搐著,似乎是要說話,但是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就好像一隻被拴住四肢和嘴,沒有辦法反抗,也沒有辦法發出嘶鳴的困獸。
“怎麼回事......”白池看著此刻少年奇怪的狀態,雙手捧住少年的雙頰,想要與他對視。
而此刻的少年雙目猩紅,嘴角溢出津液,耳廓和太陽穴的青筋暴起,似是十分痛苦。
白池察覺到不對勁,抱起小寺就往剛剛與自己師父交談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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