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人,白池沒有做過多猶豫,蹲下身子,便打算把人背起來。
然而還沒有開始下一個動作,身旁便傳來了一陣微風,一旁的白儲溫已經快了白池一步,將人抗在了肩上。
白池抬頭看著此刻逆光中的高大之人,不由得有些愣神。
“走吧,哥哥。”
白儲溫的話很快便掩蓋在眾多人群交談的聲音中。
見白儲溫像扛著麻袋一樣將那人扛走,白池有些無奈的追了上去,嘴裏說道:“把頭正過來,本來就出氣多進氣少......”
路人還在指指點點的交談著,誰也沒有注意到,隱秘在人群之中的白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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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一行人便到了白池常駐的那家酒樓。
白儲溫算不上溫柔的將人放在床上,而白池則是從隨身的包裹裏拿出工具。
麵前的人相比起幾個月前見過的樣子消瘦了更多,估計內髒已經負荷很重了。
白池將手搭在那人的脈搏上探著虛浮,神色也越來越嚴重。
“阿溫,我懷疑他可能是中了蠱毒,類似於寄生在人體內,靠汲取宿主體內養分的蠱蟲,但是這方麵如何醫治...”
“我知道了。”白儲溫微微閉了一下眼,轉身便打算前去叫鴻漠,然而沒有走幾步,又不放心的回過頭。
白池回了一個“你放心”的笑容,又轉頭看向了此刻躺在床上沒什麼反應的人。
【哎...】係統歎了一口氣,無奈道【果然啊,相信誰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
“啊?”白池被係統的話弄得一愣一愣的。
【哎喲喂,是誰上次拍著屁股保證,再也不隨便在路上撿人的,好好好,這還沒過去多久,又撿上了。】
聽到係統這樣說,白池這才想起來,上次也是這個人爬到自己的房間門口,而自己也答應了阿溫,下次再也不撿人了...
想到這,白池也是頗感無奈,其實要說自己是個救死扶傷的大善人,也並非見得。
“我救他其實有自己的考量。”白池拿出了自己的銀針,不斷的在床上的人身上施針。
就在係統要問的時候,房間的門也被推開了。
白儲溫走了進來,臉上又換上了陽光開朗大男孩的微笑。
“哥,大概過個半時辰,鴻漠應該就來了,我們下樓吃飯吧。”
“不去了,我們就在房間吃就行。”白池說完,衝白儲溫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桌旁。
“行。”看出了白池有話要說,白儲溫叫住了路過的小二,安排了上菜後,關上了門也坐到了白池的身邊。
“阿溫,你怨我嗎?”白池掃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後,看向了白儲溫。
“不怨,我知道哥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白儲溫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白池打斷了。
“其實我沒你想的那麼好。”
“我救他,是因為他是風月國最大米商的嫡子,想必你剛剛也在路上聽到了。”
“齊老爺的名聲,我在墨軒國也算略有耳聞,是個大善人,時常接濟遭受荒災的難民。”
“很多的難民也是因為知道了齊老爺菩薩心腸的名號,聚集在風月國的門外。”
“但是,這個齊老爺似乎,並沒有人們口中描述的那麼好,作為一個商戶,不管在哪一個國家,都是被看低的。”
“經商之子,不可為伍做官。”白儲溫適時插了一句話。
白池點頭附和,“對,所以他們即使有錢,也有很多地方是錢所辦不到的,那就是權力。”
“他們隻能靠收買人心的方式,才能在這個朝代站穩腳步。”
白池說完之後,便將目光放在了躺在床上的人身上。
“所以,我懷疑,他的這個病,是人有意為之,其目的,就是為了吞並風月國。”
“這怎麼可能?”白儲溫隱約間似乎是嗅到了什麼。
“你知道,城門口的那個一身黑袍的人,其實真實身份是太子嗎?”
白池冷不丁的拋出一個重量級的消息。